“世上哪有如此美丽的残花败柳?”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尧天笑道。“不管怎么样,我已经爱上了你,你就走不掉的。”   格兰不敢相信地看着尧天,他已经沦为阶下囚,应该知道要想从这里出去,可能比登天还难,而且随时都会有生命之忧,他说出此话,如果不是存心调侃,他的这种心态就绝非常人所能比拟的。   “你也太自信了吧?”   格兰道。“我现在贵为城主夫人,呼奴使婢,有享不尽的营华富贵。而你现在却是阶下囚,恐怕连重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,你又怎知我一定会喜欢你呢?”   “我会让你喜欢我的。”   尧天信心十足地说道。“只要我一天没死,我就要追你一天,除非他们立即杀了我,否则,我一定能够将你追到手的。”   格兰脉脉地看了尧天一眼,立即别过头去。“小冤家呀,你根本就不要追,我的心已经完全被你夺走了。”   尧天好奇地问道:“尼布城主怎么会同意让你来看我?难道他就不怕我会将他的夫人抢了去?”   格兰风情万种地瞟了尧天一眼,笑道:“尼布城主知道你好色如命,特地命我前来勾引你,好让你乖乖地将‘血玉令’交出来呀。”   尧天叹道:“如果我还有‘血玉令’,我倒是真的愿意拿出来和他交换你这个大美人。可惜,这世上再也没有‘血玉令’了。”   格兰脸上一红,心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。她并没有好奇地询问为什么没有‘血玉令’了,而是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,突然对尧天道:“张开口!”   尧天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   格兰道:“毒药!谁叫你这么坏,竟敢在本夫人面前胡言乱语?本夫人已经决定,干脆毒死你这小子算了。”   尧天笑道:“能死在夫人手下,尧天就是做鬼也风流了。”  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。   “哼!本夫人就成全你,让你风流去吧。”   格兰一边说着,一边将药丸塞进了尧天的口里。“立即调息,等一下再来救你。”   看到格兰从囚室里出来,尼布城主立即凑上来,低声问道:“怎么样?他答应了吗?”   格兰点了点头,接着又摇了摇头。  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  尼布城主疑惑地问道。   格兰低声道:“话不传六耳,老爷请随格兰来,容格兰详细向您禀报。”   “那好,到我房里去说。”   尼布城主道。   格兰道:“老爷那里的人太多了,不如去格兰的小院吧?那里比较安静。”   尼布城主皱了皱眉,还是勉强答应了。   走进房间,格兰立即吩咐婢女小春守在外面,不准放任何人进来。   尼布城主在绣墩上坐下,望着格兰道:“是什么情况,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?”   格兰故意摆出羞涩的样子,忸怩地看了城主一眼,低声道:“格兰有些说不出口。”   尼布城主心里一惊,强作镇静道:“有什么说不出口的?这里又没有外人,你但说无妨。”   格兰犹豫了一下,终于鼓起勇气道:“他,他的确获得了‘血玉令’,也愿意将‘血玉令’献给城主,但是,他说他有一个条件。”   “什么条件?”   尼布城主急切地问道。   “就是,就是要老爷拿格兰跟他交换。”   格兰蚊声道。   “什么?”   尼布城主“霍”地站起来,双目紧紧地盯着格兰,差点要喷出火来。“你已经答应他了?”   格兰惊恐地说道:“格兰是老爷的人,怎么会答应他呢?况且,这也不是我答应了就能算数的,必须要老爷答应了才行。”   尼布城主听了,面色稍霁,重新坐了回去。   “老爷,格兰可不愿意离开你,你就放弃那什么劳什子‘血玉令’吧。”   格兰可怜巴巴地说道。   “不行!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的!”   尼布城主眼里射出贪婪的光芒。“好吧,我同意交换。只要他肯交出‘血玉令’,我就把你送给他。”   格兰听了,全身顿时一阵颤栗。到此时,她已经对尼布城主彻底失望了,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声,面无表情地对着外屋道:“你进来吧。”   虽然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背叛他,但是,当她听到他的决定以后,心里仍然忍不住一阵悲哀。   连月悄没声地掠了进来,右手一抬,一股气劲直袭尼布城主的腰间。尼布城主哼都没有哼一声,就一头栽倒在地上。   格兰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,走到外面,对站在院子里的侍卫道:“你们进来一下,城主有事要吩咐你们。”   侍卫听了,立即随着格兰走了进来。一走进房里,他们发现一个美貌女子正将宝剑架在尼布城主的脖子上,不禁大惊失色,连忙拔出宝剑,围了上来。   “站住!”   连月娇叱道。“你们谁敢上前一步,我立即杀了你们的城主。”   众侍卫见了,都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。   连月又转过脸去,对尼布城主道:“城主大人,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,就请你告诉你的侍卫,让他们立即去将尧天带到这里来。”   尼布城主就象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,无可奈何地对侍卫们道:“你们就按他说的去做吧。”   两个侍卫立即飞奔而去。   不一会儿,万图带着大批的武士匆匆地赶来了,立即将连月和格兰层层包围起来。万图越众而出,喝道:“立即放了城主大人!”   连月冷笑道:“你是什么人?居然敢置城主的生命于不顾,公然违抗城主的命令,是不是想逼我杀了城主,你好趁机篡位呀?”   万图听了,脸色顿时一变,厉声道:“你这小妖女,休要胡说八道。”   “嘿嘿,被我戮穿了你的心事,变得恼羞成怒了吧?”   连月道。“我再说一遍,如果想你们的城主活命,立即将尧天放出来。”   说完,手上一紧,剑锋压进了尼布城主的脖子,鲜血立即沿着宝剑流了下来。   尼布城主吓得面如死灰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万图,你去将尧天放了!”   连月立即大声叫道:“不能让他去放人!这家伙已有谋反之心,如果他趁机将尧天杀了怎么办?”   “你胡说!”   万图狠狠地瞪着连月,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。   连月双目里也射出两道寒光,牢牢地罩住万图,突然手腕一抬,倏地向万图凌空刺出一剑,一股淡蓝色的剑气就象闪电一般,迅疾无伦地射向万图。   万图没想到连月在这种情况下还会突然发难,立即被剑气击个正着。只听得“轰”的一声轻响,万图的胸前被炸出一个血洞,惨叫着向后跌了出去。   连月出剑杀死万图,又收剑搁在尼布城主脖子上,几乎只是电光火石之间,快得人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。见到连月露出这手超凡的功夫,众武士的面上都露出惊惧的神情。   “城主大人,我为你除去了一个企图篡位的叛徒,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呀?”   连月微微笑道。   连月从格兰夫人的嘴里知道是万图设计擒获了尧天,心里已对他恨得牙痒痒的。刚才,尼布城主已经同意放人了,又是他不仅没有放人,反而带来了大批武士。连月心里立即萌发了将他除去的念头,终于被她寻了一个借口,当众将他杀了,还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。同时,此举也有扬威震敌的意思,使一众武士不敢乱来。   其实万图根本就没有篡位之心,他虽然有些狂妄,却绝对是尼布城主的一大臂助。连月杀死万图,对尼布城主来说,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。听到连月反而要自己感谢她,尼布城主已气得说不出话来。   见尼布城主迟迟没有反应,格兰夫人只好走了出来,对众侍卫呵斥道:“城主大人早已命令你们将尧天带出来,你们为什么不听?难道你们也和万图一样,企图谋反吗?”   侍卫哭丧着脸道:“并非属下想抗旨不遵,而是万图大人不准属下放人,请大人明鉴。”   格兰道:“现在万图已经伏诛,你们还不去放人?”   侍卫听了,只好将目光射向尼布城主,他们必须听候尼布城主的示下。   尼布城主无可奈何地说道:“放人吧。”   侍卫得到指示,立即奔到秘密囚室,将尧天带了出来。   看到尧天满身血痕,连月心里一酸,差点掉下泪来。她让格兰将尧天接过来,又对尼布城主道:“谢谢城主大人放人!不过,还得请城主大人辛苦一趟,送我们出去。”   “本城主已经将人放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   尼布城主怒道。   连月道:“城主大人请放心,你只要将我们送到河边,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的。”   “本城主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?”   尼布城主心里惴惴地道。   “没办法,城主大人也只有相信一次了。”   连月道。“我们走!”   连月押着尼布城主当先走去,格兰夫人扶着尧天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后。一众武士不敢阻挡,纷纷地向后退去,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,又随后跟了上来。   河边,胖根带着一顶大斗笠,正坐在一只独木舟上等候。连月让尧天和格兰先登上独木舟,命令胖根立即将舟划向河中,这才放开尼布城主,娇笑道:“谢谢城主大人相送!”   然后飞身而起,掠过二三丈远,稳稳地落在舟上。   “你还没解开我的穴道呢?”   尼布城主急道。   “你的穴道在二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,城主大人放心好了。”   看着独木舟飞快地向河的下流驶去,尼布城主气得七窍生烟,对赶过来武士大声训斥道:“你们还不给我追!”   如果不是因为穴道被制,他一定会给武士几个重重的耳光。   当武士抢了渔民的独木舟驶上河面,尧天和连月早已去得远了。 第三卷 第六章 香艳旅程   胖根驾着独木舟冲向沱龙河的下游,摆脱了追兵,这才弃舟上岸,带着三人绕道来到他们临时居住的地方。   这是一个宽敞的岩洞,至少可以容纳百多人。胖根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我们根本找不到房屋,只好暂时住进了这个山洞。”   连月见这里十分偏僻,倒是一个躲避的好地方,不由微微点了点头,赞赏道:“不错,你做得很好!”   看到尧天和连月回来了,所有的人都立即迎了出来。丽娘见到儿子回来了,立即走到尧天身边,看到尧天满身的伤痕,不禁落下泪来。“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?”   尧天极力地笑了笑,道:“娘,不要紧,这都是皮肉伤,过几天就会好的。”   “还说不要紧?你看你全身哪里还有一块好肉?他们也真是太狠毒了!”   看到尧天被打得遍体鳞伤,大家一个个都义愤填膺。柔波当即便抽出大刀,咬牙切齿道:“走!我们去将那个狗城主杀了,为师傅报仇!”   “夜狼小队”的队员们一齐抽出大刀,群情激愤地跟着柔波向外冲去。   “站住!”   尧天喝道。“你们都给我回来!”   众少年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。柔波痛呼一声,一头扑进尧天的怀里,失声哭泣起来。几个少女也跟着暗暗垂泪。   “大家不要哭了!老大安然回来,我们都应该高兴对不对?”   胖根道。“快去把酒搬出来,我们大家一起好好庆祝庆祝。”   大家听了,都觉得有理,连忙将酒搬了出来,在洞前的空坪上席地而坐,潘平和伊胜分别为大家倒上了酒。然后一齐举杯,祝贺尧天脱困回来。   连月将格兰拉到身前,对大家介绍道:“这位是格兰姑娘。这次能够救出天哥,完全是格兰姑娘的功劳。来,我们大家一起敬格兰姑娘一杯!”   大家都一齐看着格兰,眼里露出崇敬的神情。   柔波走到格兰面前,啧啧道:“格兰姐姐长得真漂亮!你是不是我的第二个师母呀?”   格兰听了,隐隐觉得可能与尧天有关,俏目悄悄地瞟了尧天一眼,一张脸顿时红了起来。   胖根走到柔波面前,装模作样地教训道:“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别管!”   “哎呀,你这个死胖子,居然在本小姐面前充起大人来了,看我不打肿你那张臭嘴。”   柔波大呼小叫地向胖根追去。   众人都一齐大笑起来,场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。   格兰见到尧天拥有这么多手下,不由暗暗吃惊,特别是看到有好几个青春靓丽的美女,心里更是涌起了一种复杂的异样感觉。   在山洞里住了三天,尧天体内的毒已基本上排出来了,不仅重新恢复了内力,功力比以前又有了很大的进展,隐隐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。同时,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所有的伤口都已愈合,仅留下淡淡的印痕。这全靠了连月在红叶部落炼制了不少的药丸和药粉。   第四天一大早,尧天便召集大家商议去向。在东、南、西三个方向,除了红叶部落以外,几乎到处都是敌人,以尧天目前的势力,尚不足以与他们抗衡,唯一的方向只有北方了。听说北方大多是平原,大家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于是,一致选择了北方。   当天,他们收拾东西,迤逦向北进发。   一路上,风、伊两女成了岩鹰等五个少年追求的目标,柔波三女也成了胖根等人献殷勤的对象,他们互相追赶嬉闹,外人看了,他们根本不是在逃难,倒象是一群出来郊游的天真少年。   尧天见了,心里也活动起来,他偷偷地看向格兰,发现她的目光也不时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,心里顿时一荡。但是,连月就在身边,他绝对不能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调情,只好不动声色地向她走过去,关切地问道:“累吗?”   格兰轻轻地摇摇头,道:“不累。”   尧天脉脉地看了她一眼,温言道:“真是对不起,害得你跟着我们流浪。”   格兰对他嫣然一笑,低声道:“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?”  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迷人,看得尧天心痒痒的,若不是连月正在旁边,他一定会情不自禁地将她搂进怀里。尧天迅速回过神来,低声道:“放心,我一定会让你乐个够的!”   格兰脸上微微发红,她风情万种地瞥了尧天一眼,浅笑着问道:“连月被你乐够了没有?”   尧天笑道:“要不要我喊她过来,让她亲自告诉你呀?”   格兰不甘示弱地甩了甩头,娇笑道:“好啊。你有胆就喊她过来。”   尧天立即转过身去,对着连月喊道:“月儿,你过来一下。”   “你们在说什么?笑得这么眉飞色舞的?”   连月走了过来,好奇地问道。“怎么不让我也跟着笑一笑?”   “没什么的。”   尧天道。“不过格兰刚刚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,她想当面向你请教。”   “是什么有趣的问题?”   连月问道。   格兰跺了跺脚,娇嗔道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向连月姑娘请教呀?”   连月道:“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在说我什么坏话呀?”   “我们哪里敢说你的坏话呀?”   尧天笑道。“我们都有在赞美你才是真的呢。”   连月瞪了尧天一眼,道:“看你一脸的坏笑,我就知道你绝对没有说什么好话。你若不老实招来,小心本夫人要执行家法了。”   “什么家法?”   尧天瞪大了眼睛问道。   连月得意地笑道:“这是本夫人这几天想出来的,决定对你约法三章,已经通过了母亲的同意,正准备找个机会向你宣布呢。”   尧天道:“喂,喂,你没有能过我的同意,怎么能擅自制订什么家法呀?而且还是专门来对会我的,这不公平,我坚决反对!”   连月道:“反对无效!”   “反了,反了!夫纲不振,夫纲不振!”   尧天大声地叫起屈来。   格兰好奇地问道:“连月姑娘的约法三章是哪三章呢?”   连月故作神秘地笑了笑,道:“暂时保密!不过,以后我会告诉你的,相信你也会同意的。”   格兰立即明白了连月这话中的意思,微微笑了笑,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。  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,他们仍然没有找到宿头,只好寻个背风的地方露营了。   一停下来,大家便忙着拾柴生火,准备食物,闹哄哄的乱成一片。   尧天转了出来,蓦然发现格兰独自一人坐在山坡上,默默地看着西边的落日出神。   “你在想什么?”   尧天走到她身边,轻声地问道。   格兰一惊,见是尧天来了,连忙站起来,道:“你看落日多美啊!”   “是啊!”   尧天道。“太阳的确伟大,在她就要落下去的时候,还要将天空染得如此辉煌。”   “她虽然如此辉煌,但终究还是要被黑暗吞噬。”   格兰幽幽道。“有人说,这是她临死前喷出的鲜血,所以将天边染得一遍通红。”   “不!”   尧天道。“我也听人说过,她其实并没有死去,她每天都要用光明来照亮人间,也实在太累了!所以,她必须每天都要睡一觉,以恢复体力。等她醒来的时候,又是一天的开始。”   两人一边聊着,一边慢慢地向前走去,不知不觉间,两人已离开好远一段距离了。   转过又一个山坡,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清亮的小溪。格兰兴奋地嚷道:“好美的溪水呀!我想在这里洗个澡了。”   “好啊!”   尧天高兴地说道。“我也正好想洗个澡了,我们一起洗吧。”   格兰脸上臊得通红,她正欲拒绝,尧天已伸手将她抱了起来,大步溪边走去。   来到溪边,尧天将格兰平放在溪边的草地上,俯下身去,脉脉地看着她那美丽的面庞。她的面上,皮肤光洁细腻,在夕阳的映照下,泛出迷人的光晕。在这张光彩夺目的脸上,那乌黑的眼睛,挺直的鼻梁,微微翘起的薄唇,就象是精雕细作的一般,无不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。   尧天心里暗赞一声,情不自禁地向着她的香唇吻去。   格兰微颤了一下,很快便做出反应,热烈地回吻着,懦懦香舌就象一条调皮的丁香鱼,在尧天的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。   尧天贪婪地吮吸着格兰的丁香小舌,两只大手也没有歇着,肆意地在格兰的娇躯上摸索着,最后停留在她那盈盈的乳峰上。   格兰全身一阵轻颤,嘴里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娇吟。   格兰的娇吟,更加激起了尧天侵掠的欲望,他迅速将她的衣服剥下来,露出她那双颤悠悠的椒乳。   她的乳房并不甚大,却十分坚挺,鼓鼓地就象半只丰满的圆球,非常的漂亮。尧天双手齐下,将她的双乳握在掌心,轻轻地抓捏起来,那细细的乳尖,在他的掌心中不停地轻顶着,传来一阵阵令人颤栗的快感。   随着尧天不停地抓捏,格兰的呼吸迅速急促起来,酥胸在剧烈地起伏,娇躯在不停地扭动,嘴里也忍不住呻吟起来。   尧天一只手继续握着美丽的乳房,另一只手开始向下移去,缓缓滑过平坦的小腹,向着桃源深处探去。   萋萋芳草之中,溪水已经开始泛滥。   尧天站起来,将她的衣服全部褪了下来,草地上立即出现了一具白生生的美妙胴体。尧天低呼一声,飞快地脱去自己的衣服,立即跃马提枪,直捣黄龙。   两人就在溪边的草地上展开了一场抵死的缠绵。   回到营地,大家都有已经睡着了,只有连月还在等着他们。看到他们回来了,她微微地笑了笑,平静地说道:“你们过来坐吧。”   两人见了,都有些不好意思,讪讪地走到连月的身边坐下。   连月看着满脸春意的格兰,关切地问道:“饿不饿?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   格兰感激地看了连月一眼,微微摇了摇头。   “你怎能么不问问我饿不饿呀?我也没有吃东西呢。”   尧天不满地嚷道。   连月故作惊讶地笑道:“怎么?你还没有吃饱呀?”   格兰听了,脸上顿时一红。她偷偷地看了尧天一眼,芳心里充满了喜悦。说实在话,尧天有确十分神勇,与她足足缠绵了两个时辰,令她高潮迭起,几乎到了欲仙欲死的地步。若非他最后给他度了一口真气,她恐怕根本没有办法走着回来。她到今天才第一次体会到,原来做爱竟是如此的快乐。她是的的确确饱了,而且从来没有这么饱过。看他那心满意足的样子,相信他也应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   尧天却没有听出连月的话外之音,不解地问道:“什么叫做‘还没有吃饱呀’?我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吃。是不是还有什么吃的?快给我来一点。”   两女都有“扑哧”一声笑了。   连月白了尧天一眼,起身去拿来两只麦饼,递给尧天道:“看你好象是饿死鬼转世似的,还真能饿得了你?”   尧天没有答言,接过麦饼,立即狼吞虎咽起来。他与格兰足足做了两个时辰的爱,体力消耗甚巨,的确有些饿了。   格兰微微笑了笑,眼皮却开始互相打架了。她也实在太疲倦了,有些熬不住了,不久便进入了甜甜菜的梦乡。   连月悄悄地靠近尧天,凑在他的耳边道:“今天晚上你一定大大地过了一把瘾吧?”   尧天伸着鼻子嗅了嗅,故作惊讶道:“好酸,好酸!我怎么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酸味?”   “有酸味又怎么样?”   连月气呼呼地说道。“女人就是喜欢吃醋,你管得着吗?你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给我创造吃醋的机会。”   尧天伸手将她搂进怀里,柔声道:“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补偿?”   “我才不要呢。”   连月道。“我已经跟你说过了,我要与你约法三章,如果你以后还随便地在外面勾引女人,随便就与其他女人做爱,随意地将女人娶进门来,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?”   “我哪里随便勾引女人了?”   尧天叫起屈来。“格兰是不同的。她为了救我,不惜放弃了城主夫人的荣华富贵,宁愿跟着我们出来流浪,我怎么能够将她弃之不顾呢?”   连月道:“格兰可以算一个例外,你要接纳她我也没有办法。但是,以后你没有通过我的同意,再也不准将别的女人带回来了。”   “好吧。”   尧天暗暗叹了一口气,遇到这只母老虎,真是家门不幸。   一连走了六天,他们才发现一座小城。准确地说,这里根本算不上城,它没有城墙,也没有兵丁,人们可以自由来往,纯粹是一种自发性的群居点。由于这里地处南北要道,南来北往的人比较多,城里的商业倒是比较发达,街道两边都是做生意的店铺,显得十分热闹。   尧天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,稍稍安顿下来以后,柔波等好动的人立即走出客栈,到街上玩去了。   尧天与连月、格兰也到街上转了一圈,购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,便早早地回到了客栈。   连月拉着格兰向房里走去,尧天也连忙跟了上去。连月立即拦在门口,娇嗔道:“你跟来干什么?”   尧天笑道:“我们是夫妻,自然是要住在一起了,难道你还要我去跟别人一起睡吗?”   “你敢!”   连月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。   尧天涎着脸道:“你这里不能进,又不准我跟别人睡,那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   连月道:“你可以一个人睡一间房呀。”   “一个人怎么睡得着呀。”   尧天说着,伸手冷不防地抓住连月高耸的酥胸。   连月娇躯一阵颤抖,双手顿时无力的垂下,一双眼神变得慵懒不堪。尧天趁机抱起连月的娇躯,大踏步地向房里走去。   格兰水汪汪的双眼已是一片朦胧,死死地盯着尧天的壮硕身体,眼睛一刻也舍不得挪开了。   尧天将连月的身体放到床上,转身对格兰道:“兰儿,你将房门关上,今天我们三人就好好地乐他一乐。”   格兰脸上一红,但她还是去将房门关上了。等她点燃火光回到房中时,尧天已经将连月的衣服脱了下来,露出一副美绝人寰的绝妙胴体。由于害羞,她那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,在火光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的娇艳动人。   尧天心里早已兴奋莫名,连月和格兰都是那么美艳,能够与她们两人同时在一张床上嬉戏,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。   “你还要月儿等到什么时候呀?”   连月娇声问道。   尧天欲望陡增,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,猛地压到了连月的身上,开始了最猛烈的肉战。   受到两人淫靡景象的影响,格兰也情动不已,她立即脱下衣服,爬到了床上。 第三卷 第七章 歃血结盟   尧天一行向北一直走了一个多月,还没有寻到可以安定下来的地方,尧天心里不由暗暗着急了。   其实,他这样一直不停地向北走,并非仅仅为了躲避强敌,他的心里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。在黑森林里,呙老曾跟他说过,天下的龙气在北方,如果要成就大业,必须将根据地设在北方。   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谁也不清楚,不过,在天下九州之一的赤县神州,这种说法被后来的人们推崇为一种至高无上的学说,据说还屡试不爽。几千年之后,在有历史记载的所有王朝中,绝大多数的帝王都是由北人担任。虽然也有少数帝王是南人,但他们绝对是先将根据地设在北方,再由北向南发展,从而夺得天下的。有几个不信邪的人采取由南向北发展的战略,据说也得了天下,但都只是昙花一现,连宝座还没有坐热就垮台了。   于是,人们都将北定为上方,南为下方,故有“北上南下”之谓。由北向南,乃是从上至下,自然势如破竹;由南向北,就如同逆水行舟,鲜有获得成功的。   不仅如此,历代帝王甚至将他们的宫殿也确定为座北朝南的方向,隐含俯视天下之意。这个观念流传到民间后,也受到百姓的普遍认同,所以,百姓建房,也大多采取座北朝南的方式。据说按照这种方位建的房子,就算没有任何风水,住在里面的人也会清泰平安。   这是闲话,暂且不表。   尧天一行人一路走来,只要稍稍将路线偏移一下,尽可以找到不落脚步的地方。但是,他死守着呙老的教诲,径直向北而行,走了一个多月,都没有发现理想的地方,不禁对呙老的话产生了怀疑。  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前面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五六十个手持大刀的武士,大声呼喊着冲上前来,拦住了尧天他们的去路。队伍的前面,并排站着四名大汉。  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越众而出,舞了舞手中的长刀,对尧天一行人喊道:“我们是凤凰山寨的好汉,你们若想活命,立即将你们的财物留下,本大爷也过分为难你们。如若不从,休怪本大爷手中的大刀不认识人。”   走在最前面的岩鹰笑道:“我们自然想活命的,但又不能将财物送给你们,你说怎么办?”   他跟随尧天三个多月了,功夫学的不多,那油腔滑调的口吻倒是学得八九不离十了。   那青年见岩鹰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,轻蔑地笑了笑,道:“看你手里也拿着一把大刀,显然是会武功的人了。这样吧,如果你能胜得了本大爷手里这把刀,我立即就放你们过去。”   岩鹰见他轻视自己,不由十分恼火,大刀一挥,立即冲了上去。在红叶部落,他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武士,所以,对眼前的青年,他也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。   尧天赶到前面时,岩鹰已经与那青年斗在一起了。两人的功力不相上下,岩鹰虽然招式奇妙,但青年的厮杀经验十分丰富,总是能够出其不意地将岩鹰的攻势一一化解。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。   “四弟退下,让为兄来会会高明。”  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汉拔出长剑,大步走了上来。   尧天见他步履沉稳,目露精光,知道他的武功十分高强,连忙迎了上去,惊异地赞道:“兄台好精深的功夫!不知该怎么称呼?”   “在下是凤凰山寨二寨主严正,特来领教高明。”   中年男人沉声道。“适才在下四弟已经说过了,如果你们能胜过在下手中之剑,我们立马就走,绝不留难各位。如果在下侥幸赢得一招半式,那就只好请你们将财物留下了。”   “好!”   尧天立即爽快地答应了。   严正长剑一引,对尧天道:“兄台请亮兵器。”   尧天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严兄尽管出招。”   严正见他连兵器都不愿拔出来,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,心里不由大怒,剑尖一颤,幻起漫天剑影,铺天盖地地向尧天袭来。   严正的剑法果然神奇,剑尖乱颤,亦真亦幻,使人根本搞不清他哪招是真,哪招是幻。有时候你明明看出是虚招,却转瞬变为实招;有时你以为是实招,当你迎上去时却变成了虚招。真是虚虚实实,变幻莫测,令人防不胜防。   但是,人们几乎没有看到尧天的身体移动,而严正严密的攻势却一一落空,他一口气攻出二十多招,却连尧天的衣边都没有挨到。   严正暗暗惊讶,他大喝一声,一把长剑就象惊涛巨浪一般,向尧天席卷而来。长剑舞起的白色剑光,就象一道骇人的闪电,似乎要将尧天生生劈成两半。剑势凌厉至极,使人生出难以攫其锋芒的感觉。   只见红光一闪,场中爆出一连串炒豆般的暴响,严正的身体陡地后退了五六步,手中的长剑已寸寸而断,仅剩下一只剑柄。而尧天依然卓立场中,刀已入鞘,就象根本没有动过似的,浑身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凛凛威势。   严正惊异地看着尧天,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但又不能不信的神情。   全场也都鸦雀无声,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尧天投出崇敬的目光,那些凤凰山寨的武士们甚至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。   严正心悦诚服地对尧天道:“严正自出道以来,尚未有败绩,今天却首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。这位英雄神功盖世,令在下心折。不知是否能够请教这位英雄的尊姓大名?”   “在下尧天。”   尧天淡淡道。   严正讶道:“你就是被‘麒麟宫’重赏通缉的尧天?”   尧天苦笑着点了点头。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严正也知道了这件事,看来,“麒麟宫”的重赏通缉范围还当真不小呢。   严正笑道:“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尧大侠。连高手如云的‘麒麟宫’都对您一筹莫展,严正败于您手,也算无憾了。”   尧天道:“严兄的武功相当不错,却为何要在这里当占山为王的强盗呢?”   严正道:“我们虽是强盗,却只是打劫财物,并不害人性命。但当今天下大乱,战争不断,百姓流离失所,苦不堪言。严某与一班兄弟哨聚山林,也是出乎无奈之举。”   尧天点了点头,笑道:“严兄勿要多疑,在下只是认为严兄武功高强,隐于山林未免可惜,并无嘲笑你们之意。”   严正道:“谢谢尧大侠的青睐,但严某实在不愿为那些城主们的一己之私而卷入战争之中。”   “说得好!”   尧天大声赞道。“严兄真不愧为正直之士。”   “尧大侠过奖了!”   严正谦逊道。   尧天豪气勃发道:“物以类聚。严兄的兄弟想必也是忠肝义胆之士,严兄不想为兄弟引见一下吗?”   严正听了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忙将几位头领向尧天进行了介绍。   站在正中间那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人是大寨主成伦,站在他右边的青瘦老人是三寨主鲍朴,刚才出场力战岩鹰的是四寨主方旭。   尧天一一抱拳为礼,兴奋道:“今日能有幸认识各位英雄,确是一件快事。胖根,拿酒来,让我敬诸位英雄一杯!”   严正道:“敝寨就在左近,如尧大侠不弃,请到山寨一叙,我们再喝他个一醉方休如何?”   “是呀。”   成伦接着道。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也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呀。”   成伦不仅人长得英俊,声音也十分甜美。他殷切地看着尧天,目光却飞快地扫过连月和格兰诸女的身上。   “好吧。”   尧天立即欣然地接受了邀请。   凤凰山寨座落在一处宽阔的山谷中,三面都是高山,唯一的道路就是山谷前面的隘口。隘口十分险峻,有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之势。这里既隐蔽又安全,选择这个地方建立山寨真是绝了。   山谷里建有数十间草屋,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,俨然一个隐世的大户人家。屋前的空坪上,有几十个大汉正在练习武功,却没有专门的教练,显得有些杂乱无章。   走进山寨的正厅,大家分宾主坐下,几个大汉立即搬了几坛酒进来,流水价地给大家面前的木碗里倒上了酒。   成伦端起酒碗,热情地说道:“久仰尧大侠盛名,今日得见,幸何如之?来,我们一起敬尧大侠一碗。”   尧天道了一声谢,端起酒来,满饮了一碗。   接着,山寨四位头领又分别敬了尧天一碗酒。尧天不便推辞,只好一一喝了。   严正问道:“尧大侠一直住在南方,为何率众来到了这里?”   尧天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尧某在南方已成众矢之的,想要抓住尧某的人实在太多了。没奈何,我们只有逃到北方来了。”   “他们为何想要抓你呢?难道是为了‘麒麟宫’的那一百两黄金吗?”   鲍朴虽是三寨主,却是年纪最大的老人,他疑惑不解地问道。   尧天没有回答,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   严正问道:“尧大侠准备到哪里去?”   他对尧天极有好感,对他的去向极为关注。   尧天道:“尚无固定去处。”   “尧大侠既然无处可去,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山寨呢?”   严正试探地问道。   尧天看了看众位寨主,有些犹豫不决。   成伦忙道:“尧大侠不想加入我们山寨也没有关系。但尧大侠既然来到我们山寨,不妨多住些日子。”   尧天道:“寨主如此盛意,在下先行谢谢了。”   大家又在一起说了一些风土人情之类的闲话,宾主都尽欢而散。四位寨主亲自将尧天一行送到了住处。   翌日,严正特地邀请尧天去最近的雅安城里喝酒,尧天不便推辞,只好嘱咐了连月几句,随他一起去了。   凤凰山寨离雅安城大约五十里左右,两人施展轻功,不到一个时辰,便来到了城里。   他们选择了一家小酒店走了进去,随意地要了几个小菜,两坛好酒,慢慢喝了起来。   尧天笑道:“严兄,你不会让我跟着你跑这么远,专程到这里来喝酒吧?”   严正看了看尧天,一本正经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确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尧大侠。”   “什么问题?”   尧天好奇地问道。   严正道:“请恕在下冒昧,尧大侠是因为什么事惹上了‘麒麟宫’?”   尧天道:“不瞒严兄,他们是想从在下身上得到武神的‘血玉令’。”   严正讶然道:“这么说,尧大侠的确获得了‘血玉令’?”   尧天直言不讳地说道:“是的。”   “难怪尧大侠的武功深不可测,想必早已获得了武神神殿的武功?”   严正惊异地问道。   尧天点了点头,道:“此事目前尚不便公开,还请严兄保密。”   “令主放心,在下绝非多舌之徒。”   严正道。“不知令主今后有何打算?”   尧天慷慨激昂地说道:“在下打算遍游天下,寻找有志之士,共襄义举,铲除武阀,消灭战争,建立天下一统。”   严正两眼放出光来,激动地说道:“令主若不嫌弃,在下愿意为令主执镫扶鞭,万死不辞。”   “能得严兄相助,尧某感激不尽。”   尧天道。“但严兄身在山寨,如若退出,岂不伤害了你们兄弟的情义。”   “在下愿劝说他们追随大侠,为天下百姓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。”   严正雄心勃勃地说道。   “两位好大的野心!”   邻桌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大汉,听到两人的对话,忍不住突然插言道。   严正大怒,霍地站了起来,当下便要上去好好地教训他一顿。   尧天忙拉着严正坐下,两眼严厉地望着那魁梧大汉。“这位兄台,为何偷听我们说话?”   那大汉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尧天,四目相对,他不由全身一颤,心里暗暗惊讶:这个人的目光为何如此厉害?但他很快定下神来,哈哈笑道:“你们说话这么大声,谁都能够听到,怎能说我偷听呢?”   尧天笑道:“这么说,果然是我们不对了。”   严正低声道:“令主,此人已经听到我们说的机密,绝对不能容他离开这里。”   尧天淡淡道:“算了,我们说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他如果愿意出去张扬,就让他出去张扬好了。”   “血玉令主果然不同凡响,我张胜心里佩服!令主的大业,也算我张胜一份。”   这个叫张胜的大汉神色凛然地走到尧天面前,恭声道。“希望令主能够俯允。”   尧天大喜,连忙站起来,对张胜道:“张兄请坐,我们一起喝一杯。”   张胜道了一声谢,在两人中间打横坐下。   尧天好奇地问道:“张兄的举止之间有一种军人的气质,不知张兄在哪里高就?”   “令主真是好眼力!”   张胜道。“实不相瞒,本人就是雅安城的副将。”   尧天道:“原来是张将军,我们真是失敬了。”   “一个小小的副将,根本不足挂齿,让令主见笑了。”   张胜微微叹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很不得意的神情。“不过,令主若要举事,末将愿率本部人马全力追随令主。”   “谢谢张兄!”   尧天高兴地说道。   严正也向张胜抱拳行礼道:“在下凤凰山寨二寨主严正,见过张将军。”   张胜回礼道:“严兄客气。严寨主的大名,在下早有耳闻,今日得见,实在是三生有幸。”   尧天道:“我等三人情投意合,趁此机会,我们结为兄弟如何?”   张胜、严正听了,心中甚喜,立即欣然响应。   三人当即歃血为誓,结为兄弟。按照年龄的顺序,严正四十二岁,是为大哥;张胜三十六岁,列为二哥;尧天十七岁,称为三弟。   三人又重整杯盘,相互痛饮起来。   他们一直喝到深夜,这才兴犹未尽地走出酒店。张胜力邀两人在城里歇息,但尧天突然感到心血来潮,谢绝了张胜的邀请,与严正急急忙忙地往凤凰山寨赶去。   走进山寨前的隘口,隘上的武士突然投下无数石块,向两人砸来。   严正击开几块石头,对着隘口上骂道:“你他妈的瞎了狗眼了,没看到是我和尧大侠吗?”   话声未落,石块投的更加密集了。   尧天知道山寨里已经发生了变故,心里担心母亲和连月他们的安全,立即奋起神威,冒着投石,向隘口飞掠而去。   隘口上,有二十多个武士正在不停地往隘下投掷石块,突然人影一晃,尧天就象鬼魅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。他们一惊,立即操刀围了上来。   尧天身形连晃,很快就将二十多名武士全部制住。   严正也跟着冲上了隘口,“啪啪”地连抽了几个武士的耳光,破口骂道:“你们这班混蛋,想造反了吗?”   尧天道:“二哥,山寨有变,我们快些进去!”   严正也觉有异,急忙和尧天向山寨奔去。只见山寨前面的空坪上,近千名武士手举火把,正将连月等一干人团团围在中央。   两人都不禁大吃了一惊。 第三卷 第八章 计赚山寨   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   严正来到武士群中,对众武士厉声喝道。   一个武士立即走上前来,大声道:“二寨主回来得正好!这婆娘伤了大寨主,我们奉大寨主之令,一定要将她擒下来,为大寨主报仇!”   严正问道:“她为何会伤了大寨主?”   “这,这——属下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。但是,她的的确伤了大寨主,山寨里的弟兄都知道的。”   武士含糊其辞地说道。   “三寨主和四寨主呢?”   严正又问道。   武士答道:“三寨主已经被这婆娘打伤,四寨主外出还未回来。”   严正命令道:“你们不要轻举妄动,我先去看看大寨主。”   在此时间,尧天也走到连月身边,低声问道:“月儿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要与他们兵戎相见?”   连月气呼呼地说道:“那个成伦是个禽兽,我们差点着了他的道儿。天哥,你回来得正好,这里不是我们呆的地方,我们立即杀出去。”   “不可!”   尧天立即制止道。“等严兄回来,他自会给我们一个公道。你先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   格兰凑到尧天耳边,将发生的事情详细介绍了一遍。   在尧天与严正离开以后,成伦突然来到连月和格兰的房间。虽然名义上是来找尧天,但知道尧天不在以后,却没有立即离去的意思。   昨晚的酒宴上,尧天觉得她们都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,没有必要将她们介绍给大家。成伦见到两女,心里惊艳不已,尧天没有介绍,他也不便当众询问。酒宴之后,成伦在床上转辗反侧,一夜未眠,脑子里满是她们的倩影。今早起来,他再也忍不住了,当即便要去见两位美女。   但是,尧天一直守在她们身边,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。他想到尧天昨天露出的那种绝世武功,心里对他十分忌惮。所以,他又不敢贸然前往,暗暗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接近她们。正好,严正拉着尧天出去喝酒,他心里一喜,觉得机不可失,尧天前脚步才走,他后脚步就走进了她们的房间。   成伦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,目光温柔地看着两女,殷切地问道:“尚未请教两位小姐芳名,能赐告吗?”   成伦的声音极其柔美,加上他那俊美的容貌,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,都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。   连月和格兰都是年轻的美女,对英俊的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关注。昨天,她们虽然已经看到了成伦,发现他的相貌不错,却没有怎么关注。现在面对面地坐在一起,看到他那俊美无比的长相,心里不禁暗暗惊讶。   尧天也算长得不错了,但跟成伦比起来就差得远了。   两个女人心里微微震颤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了常态。尽管尧天没有成伦英俊,但她们俩的芳心已经完全系在尧天身上了,再也不会对别人动心。她们心里的微微震颤,纯粹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好奇而已。   她们本来不想理睬成伦,但成伦毕竟是山寨的大寨主,是这里的主人,自己住在他的山寨里,怎么说也只是客人,太让他难堪了,于理不合。连月当即微微笑道:“小女子叫连月,她叫格兰。”   成伦见她笑语如花,不由心跳加快,脑袋轰的一热,顿时忘记了一切,立即鼓掌叫道:“好名字,好名字!果然名如其人,一个象天上的月亮,一个象盛开的兰花,都是那么美艳绝伦!”   两女都皱了皱眉。成伦的吹捧,令她们感到一阵肉麻。这小子如此轻佻,怎能胜任一寨之主?   连月突然叹息了一声,幽幽道:“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?还不是每天被人追得四处流浪?”   成伦立即站起来,十分英雄地对两女道:“连月姑娘,格兰姑娘,你们以后就住在山寨里,我保证没有人敢来找扰你们。”   那形态,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。   “那就多谢成大寨主了!”   连月立即盈盈谢道。   “连月姑娘不要客气!你们叫我成伦就是了。”   成伦觉得她们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,立即满心欢喜起来。   “色鬼!”   连月心里暗暗骂了一声,脸上却露出恭顺的神色,轻声道:“成大寨主过谦了,小女子怎能直呼大寨主的名字呢?”   成伦笑道:“我们江湖儿女,是不讲究那么多规矩的。如果姑娘觉得难以启口,那就喊我一声成大哥也行。”   连月心里一动,立即盈盈一笑,道:“成大哥既然如此客气,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   一直没有答言的格兰饶有兴趣地看着连月和成伦的对话,见她同意叫他大哥,心里暗暗惊讶,连忙悄悄地从背后点了连月一下。   连月回过头来,向格兰使了一个眼色,道:“格兰姐姐,你也叫一声成大哥呀。”   格兰不知道连月心里到底想干什么,只好默默地配合她,怯生生地上前叫了一声成大哥。   成伦心里顿时乐开了花,兴奋地叫道:“好!好妹子!今天认了两个妹子,怎能不好好庆祝一下呢?愚兄想请两位妹子到我那里去喝一杯,不知两位妹子肯不肯赏脸?”   “这——”   连月沉吟半晌,期期艾艾道:“这,这恐怕有些不便。”   “那好,我立即去叫人将酒菜搬到这里来就是了。”   成伦以为她们怕羞,连忙改变主意,并急匆匆地走了出去。   柔波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,看着成伦的远去背影,好奇地问道:“师母,这家伙到这里来干什么?”   连月忙拉着柔波道:“波儿,你快回去告诉大家,让他们都在房里呆着,千万不要出去。没有我的吩咐,也不要到我这里来。”   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   柔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连月,惊讶地问道。   连月附到柔波的耳边,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,最后嘱咐道。“你告诉大家以后,就守在师祖母的身边,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。你听清楚了没有?”   柔波狐疑地看了看连月,又看了看格兰,见两人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,只好将疑问憋在心里,一头雾水地跑了出去。   “月儿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   格兰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。   连月笑了笑,道:“暂时保密!你只要全力配合我就是了。不过,你很快就会知道的。”   格兰知道连月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目的,也就不再问下去了,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。   不久,成伦命人带着酒菜,满面笑容地走进连月她们住的房间,将酒菜在桌子上摆好,挥手斥退了随从,热情地邀请两位美女就座。   “来,大哥敬两位妹妹一杯!”   成伦兴奋地举起酒杯,笑容可掬地对两女道。   “哪有由成大哥敬酒的道理,应该由我们姐妹敬成大哥一杯才是。”   就完,举起酒杯来敬成伦。   成伦乐不可支,在两女的连番敬酒之下,来者不拒,一连喝了好几碗。但两女却是浅尝辄止,略略沾一沾便放下了酒碗。   “你们怎么只是敬我,而你们自己却不喝呢?”   成伦抗议道。   “小妹都不会喝酒,但成大哥如此盛情,小妹只好意思意思了,成大哥勿怪。”   连月言笑晏晏地说道。   她一口一个“大哥”、“小妹”地叫着,叫得成伦的心都酥了。看着连月那娇艳如花的笑靥,他不禁心神一荡,脱口赞道:“月妹真美!”   连月目射异光,对成伦深深一瞥,嫣然笑道:“成大哥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   成伦道:“月妹国色天香,风华绝代,愚兄说的,句句都是肺腑之言,绝无半句谎言。”   格兰听了,鼻子里轻“哼”了一声。   成伦忙陪着笑对格兰道:“兰妹也是绝色美人,与月妹简直难分先后。天下之美,都集于你们两人身上了。”   格兰狠狠地瞪了成伦一眼,但脸上总算稍稍放霁了。   连月的笑容更深了,双目里射出一股扣人心弦的媚态。   美人的笑是最迷人的,也最使英雄气短,成伦本来就是一个好色的花花公子,如何能够抵御连月那动人的诱惑?他立即伸出手去,欲抓住连月放在桌上的那双茅荑。连月双手一缩,格格笑道:“成大哥,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   “我没醉!”   成伦的呼吸沉重起来,面红如火,双目血丝密布,充满着饥渴难耐的欲焰,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连月。   连月被他看得心如鹿撞,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,媚眼如丝地看着成伦,娇羞道:“成大哥,你干么这样看着我呀?”   连月那极富挑逗性的媚态,不但刺激了成伦的欲望,也给了他莫大的鼓舞,他“霍”地站起来,一步一步地向着连月逼去。   “你想干什么?”   连月惊恐地娇叱道。   成伦“嘿嘿”笑道:“月妹,你长得这么漂亮,大哥心里已经爱死你了。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   “不要!”   连月道:“成大哥,你要是再向前走一步,我永远都不会理你!”   成伦一惊,怔怔地看着连月。   连月脸上一阵火辣辣的,低声道:“现在是大白天,怪难为情的。”   成伦听了,心里大喜,忙道:“是大哥太性急了!好吧,大哥晚上再来。”   太阳偏西的时候,成伦急不可耐地来到连月的房间,轻声地叫道:“月妹,大哥来了!”   “你将衣服脱在外面吧。”   连月在床上低声道。   成伦听了,如获懿旨,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了,颠儿颠儿地往床上走去。   突然,布帐里传出杀猪似的惨叫声,正在外面和岩鹰等人说话的武士们大惊,立即冲进了房里。只见连月衣衫不整,手持宝剑,杏目圆睁,杀气腾腾地站在房中。格兰两手抱胸,颤颤惊惊地蹲在屋的角落。成伦的痛哼声却在床上传来。   几个武士大着胆走到床边,撩起布帐一看,发现成伦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,双手捂着下身,鲜血正从手指之间流了出来。那条男人特有的尘根,已经被连根割了下来,血肉模糊地躺在一边。   看此情景,人们自然都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,他们也不便说什么,连忙将成伦抬了出去。   成伦被抬回到自己的房间,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,吩咐侍从立即将鲍寨主叫来。   鲍朴急匆匆地来到了成伦的房间,看到成伦的惨状,不由大吃了一惊。   成伦哭丧着脸,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介绍了一遍,哽咽道:“鲍寨主,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!”   “这不是客欺主吗?”   鲍寨主大怒,立即带领武士直扑连月的住处,将房屋层层包围起来。   与此同时,成伦又派出他的心腹武士,守住进寨的隘口,如发现尧天和严正回来,立即用石块将他们砸死,以杜绝后患。   “里面的人出来!”   鲍寨主径直走到连月房前,对着里面高声喝道。   连月和众人闻讯从房里出来,看到这个阵式,柔波等人当即将刀拔了出来,就要上去冲杀。连月连忙拦住大家,上前几步,故作惊讶地问道:“鲍寨主,你这是干什么?”   鲍朴冷哼一声,道:“你不要明知故问。我家寨主看你们四处流浪,觉得你们十分可怜,好意收留了你们。你们不但不知报恩,反而加害于我家寨主,普天之下,焉有是理?你今天若不给老夫一个公道,就休怪老夫无礼了。”   连月道:“小女子整天未曾踏出房门半步,如何会伤害到你家寨主?鲍寨主可不要冤枉好人呀。”   鲍朴道:“当时有众多兄弟亲眼所见,你难道要当众狡赖吗?”   连月道:“刚才有一个淫贼窜入小女子房内欲图不轨,的确被小女子略施薄惩。难道那个淫贼就是你家寨主吗?”   绝大多数武士都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,听得连月这么一说,都不禁面有愧色。   “住嘴!”   鲍朴喝道。“大胆淫妇,你故意勾引我家寨主于前,又伤害我家寨主于后,老夫岂能容你?”   连月杏目圆睁,怒声道:“我已经说过,小女子今日一天都未曾离开房间半步,如何会去勾引你家寨主?你这个不明是非的老糊涂,竟敢污辱小女子的清白,我一定要让你为刚才的话付出惨痛的后果!”   鲍朴大怒,身体突地一旋,有若一只鹰隼般的向连月疾然扑落,手中的大刀挥舞,隐隐传来破空的啸声,漫天的刀光泛着寒气,狂风暴雨似的袭向连月。   连月不慌不忙,长剑平平刺出,虽然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,却径直刺进了鲍朴那漫天光影之中。   只见淡淡的蓝光一闪,鲍朴那漫天刀影顿时消失,他的身体也被向后高高地抛起,嚎叫着洒下一篷血水,再重重地摔在地上。   几个武士立即跑上去察看,发现鲍朴左边肩窝被击了一个大洞,血肉模糊的十分骇人。他们都有吃惊不小,连忙将他抬下去治疗。   众武士怔了半晌,良久才醒悟过来,慢慢地举起手中的武器,大叫一声,一齐攻了上来。   柔波等人也一齐拔出武器,准备迎击。   “住手!”   连月眼看一场血战就要展开,实在大违她的初衷,她心里不禁大急,立即大喝一声。   她的喝声乃是用内力喊出,就象平空里突然爆发了一颗炸雷,震得大家耳朵发麻。大家吓了一大跳,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。   “你们都给我站住!谁要是敢动一下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   连月高声叫道。“你们都想一想,看看你们的身体是不是比这栋房子还要结实?”   说完,一剑向身后的房屋遥遥刺去,剑尖立即爆出一团蓝色的光球,迅疾地向着房屋飞去。只听得一声巨响,身后的房屋顿时被炸得粉碎。   众人吓得全身发颤,都乖乖地站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。   双方相持了一个多时辰,尧天和严正终于赶了回来。严正迅速制止了武士的冲动,立即赶去见大寨主成伦。  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工夫,严正重新回到空坪上,他命令全体武士立即退出对峙,到空坪里集合。   “各位弟兄,我们山寨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,我感到非常痛心!”   严正沉重地说道。“我不想在这里说大寨主什么坏话,但是,发生了这样的事,大寨主再也不能在山寨里呆下去了。所以,凡是要跟随大寨主离开山寨的,现在就可以离开,我保证绝不为难你们。”   说完,缓缓地转过身去。   人群里出现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,不久,有五、六十个人走出了队伍,回房收拾了东西,抬着成伦和鲍朴,离开了山寨。   “还有没有想要离开的?”   严正转过身来,再一次问道。   “没有了。”   众武士一齐答道。   严正满意地点了点头,兴奋地说道:“好!大家都有是自愿留下来的,以后我们就是同甘共苦的弟兄了。大家都知道,尧天尧大侠英勇无敌,侠风仁义,我们请他来当我们的山寨之主好不好?”   大家楞了楞,随即都一齐叫起好来。   “现在,我们就恭请尧大侠荣登寨主之位!”   人群里立即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。 第三卷 第九章 雅安之变   方旭和岩鹰带了二十多个武士到村里购买粮食回来,刚拐上大路不久,突然听到左前方的树林里传来大呼小叫的吆喝声和兵器的撞击声,不由好奇心顿起,立即命众武士护着粮食先行,两人则悄悄地向树林里奔去。   树林里,十多个大汉正在对两人进行围攻。那两人为一老一少,老者年约六十,长的短小精悍,一柄单刀使得象泼风似的,将七八个大汉引到了自己的身前;年少的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,手里舞着一把长剑,堪堪敌住四个大汉。   双方看起来象是棋鼓相当,但这一老一少显然体力消耗甚巨,而且已经多处负伤,渐渐地处在了下风。虽然他们拚命反击,但时间一久,他俩还是难逃厄运。   在斗场之外,还有十来个武士正在作壁上观,他们跃跃欲试,随时准备加入战团。这一老一少已岌岌可危了。   “优安,你已经到了油尽灯灭的时候了,还不乖乖弃械投降?”   一个中年武士高声叫道。“念你武功不错,只要你弃械投降,本将一定禀告大将军,重新重用于你。你觉得怎么样?”   “你放屁!”   老人斥道。“你们犯上作乱,阴谋叛乱,与猪狗何异?老夫今日就是战死,也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。”   中年武士大怒,恨恨道:“本将有意给你指明一条生路,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。好,老家伙既然想死,本将马上就成全你。”   说完,抽出大刀,向优安冲去。   优安奋力劈开两名武士,与那少年会合到一起,对青年道:“少爷,老奴来挡住他们,你快点逃吧。”   “不!”   青年道。“安叔,我绝不能丢下你独自逃命,就是死,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块。”   优安不顾一切地击退身边的武士,猛地一推青年,喝道:“不要管我,快走!”   那中年武士已经冲到了面前,刷刷两刀劈向青年,“嘿嘿”笑道:“你还跑得了吗?”   在这瞬间,其他武士又攻了上来,将两人重新围住。两人又继续陷入了苦战之中。   就在这时,两条人影突然从树林里冲了出来,他们正是悄悄摸进树林里来的方旭和岩鹰。两人象猛虎一样扑向围攻的武士。只听得惨叫连声,立即有三四个武士被劈翻在地。   众武士大惊失色,立即分出一大半武士来对付两人。两人夷然不惧,两柄大刀指东打西,指南打北,不时有武士惨叫着飞跌出去。   优安和那青年见来了救兵,胆气大增,状若疯虎似的杀向众武士。   中年武士心里暗凛,避开优安,全力向那青年攻去。   青年的武功本来就不敌那中年武士,体力又差不多已经消耗殆尽,在那中年武士的全力进攻下,左支右绌,强咬着牙,苦苦地支撑着。   优安见了,心里大急,欲赶过去支援,但有四五名武士死死地缠住他,令他自顾不遐,也只有干着急了。   岩鹰看到青年岌岌可危,立即飞身掠了过去,单刀一挥,接住了中年武士的凌厉杀着,险之又险地救了青年一命。   青年面对中年武士的凌厉杀着,感到避无可避,惟有闭目受死。只听得“叮”的响一声,发觉中年武士的刀并没的落到自己的身上,他连忙睁开眼睛,看到一个少年已经与中年武士战在一起了。显然,是这个少年救了自己,他暗暗叫了一声“侥幸”抹了一把汗,略略喘息了一下,又挥剑加入了战团。   突然,树林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。众人一看,却是凤凰山寨的武士们冲了进来。   原来,方旭和岩鹰命众武士负粮先回山寨,但他们都没有回去,而是在树林外面等待。见他们两人许多还没有回来,而树林里的喊杀声却更加强烈,便留下几个人守粮,其余的都冲进树林里来了。   中年武士见对方来了援兵,不敢恋战,立即退出战团,带着剩下的武士仓皇逃走了。   “谢谢两位英雄的救命之恩!”   优安带着那个青年走过来,向方旭和岩鹰拜谢救命之恩。“请问两位英雄尊姓大名?”   “老人家客气了!我们是凤凰山寨的武士,刚好在此路过,出于义愤才拔刀相助,实在算不了什么。”   方旭淡淡地笑了笑,道。“你们从何而来?又为何遭到那些人的追杀?”   优安道:“我们是雅安城城主府的,这位公子就是少城主优翰,小老儿是城主府的仆人优安。昨天晚上,大将军屠刚突然发动政变,率兵攻进了城主府。小老儿护着我家少主拚死杀出重围。但屠刚并不肯放过,派千夫长沙宣带了五十多人追杀我们,若非两位英雄及时相救,我主仆二人早已死于非命了。两位的大恩大德,我们永志不忘!”   方旭和岩鹰听了,对他们的处境大为可怜,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两位准备到哪里去?”   优安道:“现在雅安城已落入屠刚之手,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,我们惟有远远地逃走他方,为老城主留下这唯一的香火。”   方旭道:“既如此,两位不如随我们去山寨。我家大寨主英雄无敌,一定可以保护你们的。”   优安听了,眼睛顿时一亮。他立即与公子优翰商量,两人都觉得四处流浪,还不如投奔凤凰山寨。于是,他们欣然接受了方旭的邀请。   在凤凰山寨,尧天听了方旭的汇报,立即召见了优翰主仆二人,又详细地听取了他们两人的介绍。最后,尧天安慰道:“你们先下去疗伤休息,我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。”   两人听了,顿时大喜,跪在地上向尧天连连磕了两个响头,这才满心欢喜地退了下去。   送走了二人,尧天吩咐严正立即赶到雅安城去,与张胜取得联系,自己则与连月带一千名武士连夜开往雅安城,命李根和“夜狼小队”队员年春、雷福与剩下的一百多名武士留守山寨。   半夜时分,凤凰山寨的人马悄悄地来到了雅安城外,尧天命大家就地休息,静候严正的消息。   快到天亮的时候,严正才急匆匆地赶来了。他告诉尧天,屠刚和他的心腹大都在城主府里饮酒作乐,庆贺胜利。张胜已回到了兵营,悄悄地解除了异己小头目们的武装,控制了兵营。随后,他又派出心腹,制住了东门的守卫,控制了东门。但是,张胜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控制兵营里的士兵,无法一起去攻打城主府。所以,攻打城主府的重任就落到了凤凰山寨的肩上。   尧天问道:“城主府里有多少兵力?”   严正答道:“除了屠刚和他的二十多个心腹将领外,还有五百名亲兵。”   “请大哥带一百武士护送优翰少城主去兵营,协助二哥弹压兵丁,防止他们哗变。”   尧天道。“我带弟兄们来攻打城主府。”   一切安排停当,队伍立即向雅安城进发。   东门城楼上的兵丁看到严正发出的信号,迅速将城门打开。进入城门后,尧天带领大家立即向城主府扑去。   城主府的大门前,站着十多个兵丁,但一一个都无精打采,露出昏昏欲睡的神情。尧天让队伍停下来,向连月打了一个手式,两人象一阵轻烟似的向大门掠去。   只觉得一阵轻风掠过,门口的哨兵还没有回过神,就被尧天和连月两人制住了。尧天对外挥了挥手,大队人马象潮水似的涌进了城主府。   城主府里一点防备也没有,甚至连巡夜的兵丁都省了,人们大都钻在温暖的床上睡大头觉。尧天的队伍进入城主府后,没有遇到一点阻力,他们高喊着“冲啊”、“杀啊”分头扑向士兵们住的房子。   城主府的士兵被这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惊醒,不少士兵连衣服都有来不及穿,就做了刀下之鬼,大部份的人都衣冠不整地从营房里冲出来,仓皇地四散逃窜。凤凰山寨的武士全力追击,战场上成了一边倒似的大屠杀。   喊杀声传到了后院,那些醉卧在脂粉堆里的将领们大惊失色地爬起来,迅速地穿上衣服,提着武器赶了出来。但是,外面的战斗已近尾声,五百多个士兵已被杀戮过半,剩下的也大多乖乖地举手投降了。   火光之中,几名头目冲了出来,为首的还是一名千夫长,看到尧天他们都穿着百姓的衣服,以为是平民造反,立即神气活现地喝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胆敢进犯城主府,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”   尧天哈哈笑道:“你们又是什么人,竟敢占领城主府?还不快点过来受死。”   众头目一听,不免一阵心虚,正在心神不定之际,尧天突然扑了上去,“问世”宝刀迅疾地往那千夫长头上砍落。   千夫长大喝一声,本能地举起手里的长剑,想要架住这迅若惊雷的一击,但他如何是尧天的对手,刀剑相撞,他只觉得手上一轻,长剑已被对方劈为两截,接着头顶一凉,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出声来,身体已被劈为两半。   鲜血飞溅,旁边的几个头目吓了一大跳,他们连退数步,惊异地看着尧天。他们都知道,这个千夫长的武功是相当不错的,却挡不住这个青年毫无变化的一招,这个青年的武功也太骇人了。   其实,尧天一刀劈了千夫长,并非完全是靠了功力的缘故,他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也帮了很大的忙。   那几个头目见势不妙,都已心萌退意,然而,他们此时想到逃走已经太迟了,柔波、燕媚、山妮、岩鹰、沙猛、云松等六个“夜狼小队”的队员一齐冲出,六把刀分头劈向这几个头目。   就在这时,屠刚带着二十多个头目和侍卫赶来了,沿途还集合了近百名逃窜的士兵。   尧天立即迎上前去,旋风般地冲到了屠刚的面前,指着屠刚喝道:“好个贼子,竟敢弑主篡位,实在是罪不可恕,还不给我乖乖地束手就擒?”   屠刚一凛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你们是哪里钻出来的?竟敢管本将军的闲事,本将军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  尧天哈哈笑道:“你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,死到临头还敢夸大话。我倒想看看,你凭什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  屠刚道:“本将军还有五六千军队,他们很快就会赶来,到时候你们插翅也飞不出去。”   “是吗?”   尧天嘿嘿笑道。“我们进入城主府也差不多有两刻钟了,你的军队要来的话,应该早就到了,为什么到现我还没有看到一个人呀?”   屠刚语气为之一僵。的确,兵营里的军队为什么没有赶来增援呢?莫非他们还有另外一支军队赶去攻打兵营了?侧耳细听,兵营方向静悄悄的,并没有传来喊杀声。他心里暗暗奇怪。   “你把我的军队怎么样了?”   屠刚惊讶地问道。   尧天笑道:“也没有怎么样,他们都不齿于你弑主篡位的做法,已经决定跟随于我了。”   屠刚目瞪口呆地看着尧天,心里一片惨然。他搜肠刮肚地冥思苦想,怎么也想不出他们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,又是使用什么方法使他的军队背叛了他。   在尧天与屠刚说话的这段时间,连月已指挥凤凰山寨的战士将屠刚等人团团围住。柔波等到六人也将那几个头目斩于刀下,又威风凛凛地和连月一起,对屠刚身边的士兵进行击杀。只听得惨叫连声,鲜血飞溅,屠刚身边的侍卫和士兵转眼就成了一具具不会说话的尸体。   看着遍地的尸体,屠刚暗暗叹息了一声,他知道,他已经失败了,第一次感到失败的滋味原来如此苦涩。   尧天盯着屠刚道:“放下武器,立即投降!”   “休想!”   屠刚大喝一声,身剑合一,状若疯虎地冲向尧天。他这一剑含有一去不回头绝杀意味,连尧天都不敢硬接,连续向后退了好几步。   屠刚得势不饶人,剑式大开大阖,虎虎生风,全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。   尧天很快稳下阵来,“问世”宝刀斜斜劈出,刀锋上泛起了赤红的光焰,周围的空气似乎受不了赤焰的热度,开始沸腾起来。   屠刚的衣服已被烧焦,身上也变得鲜血淋漓,但他全然不顾,长剑乱砍乱劈,全然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。   尧天宝刀一挺,猛地劈向屠刚手中的长剑。只听得一阵爆响,屠刚的长剑寸寸而断,手中仅剩下一只木柄。他将木柄猛地向尧天掷出,又和身扑了上来。   象这种不要命的打法,尧天还是第一次看到,不免暗暗心惊,他立即催出内力,一团红色的光波迅疾地射向屠刚,将屠刚的身体击得飞了出去。   屠刚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,他目眦若裂地盯着尧天,咬牙切齿地叫道:“你——等着,会有人为我报——仇——的。”   言讫,脑袋一歪,结束了他的一生。   尧天心里微微有些不忍,这个屠刚也算得上是一条好汉了,只是不该走错了路。他并没有去想屠刚临死前说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,只是命方旭带领三百人打扫战场,自己则带领众人赶往兵营。   他对兵营里的军队始终不能放心,也不知优翰小城主和张胜将军能不能弹压得住。若是军队里混有屠刚的亲信,煽动军人造反,那就麻烦了。   兵营的广场上,壁垒分明地摆成三个阵营,张胜带着一千多人堵在广场的出口处,与另外一千多人互相对峙着,还有三千余人却在远远地看着热闹。   看到尧天带着队伍匆匆赶来,张胜连忙迎上前来,赧颜道:“对不起,三弟,大哥无能,没有完全控制好兵营。”   尧天已经看出了兵营的局势,着实不容乐观。但他并没有责备张胜,反而微微笑道:“大哥何故自责,你没有让一个人前来增援城主府,已经做得非常好了!”   尧天说的不错,张胜只是一个副将,平时带兵的机会不多,在士兵中的威望不是很高,因此很难做到一呼百应。幸亏尧天派了小城主优翰过来,使大部份的士兵没有倾向屠刚,否则,情况还很难预料。   尧天径直走到广场中央,高声地对全体士兵道:“屠刚发动叛乱,弑主篡位,已经伏诛,叛乱也已经得到平息。你们都是雅安城的军人,与叛逆是有着根本区别的。我代优翰小城主告诉大家,雅安城需要你们,雅安城也欢迎你们。”   士兵们听了,立即传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。   尧天又叫张胜将堵在门口的士兵带开,对大家道:“如果有人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,我们也绝不勉强,现在就可以自由离开。”   良久,一个大汉在队伍中问道:“如果我们要离开,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杀了我们?”   尧天笑道:“我已经说了,如果不愿意留在这里,都可以自由离开。不过,你们一走出这道门,便不再是雅安城的军人,所以,你们在临走之前,必须将武器留下。”   “好,我走。”   那大汉丢下武器,大踏步地走出了兵营,尧天并没有对他为难半下。   众人见了,又陆续有人走出队伍,离开了兵营。但刚才与张胜对峙的那一千多人中,竟有七百多人站在原地未动。   尧天问道:“你们为什么不走?”   “我们愿意留下,请将军和城主收留!”   这七百多人一齐说道。   “好!欢迎你们留下。”   尧天兴奋地说道。“你们现在就回到营房去,等候整编。”   “是!”   大家一齐响亮地回答。 第三卷 第十章 龙头老大   雅安城的叛乱得到了及时平息,城里的秩序又恢复了正常,人们走上街道,载歌载舞,欢庆平叛胜利。   尧天与严正、张胜三人却来到他们当初结义的那间小酒店,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,要了几坛酒,几个菜,大朵快牙颐地吃喝起来。   尧天端起酒碗,兴奋地叫道:“两位兄长,来,为我们取得的胜利干一大碗!”   三只木碗全都端了起来,碰到了一起。   严正笑道:“几天前我们还在商讨一统天下的事儿,几天后我们就已经占了一座城主了。照这样的速度下去,要不了几年,我们便能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了。”   尧天却并不乐观,喟然道:“占领雅安城纯粹是一个意外,要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,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。”   严正道: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还是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,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,无论如何都应该好好庆祝一下。”   “大哥说得对。”   张胜道。“来,我们再干一碗!”   酒过三巡,严正对尧天道:“三弟,你说我们该怎么办?我们虽然痴长了不少,忝为兄长,但是,我们还是唯你三弟马首是瞻。”   “大哥说得对。三弟,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你要二哥往东,二哥绝对不会往西,你要二哥撵鸭,二哥绝对不会撵鸡。”   张胜也快活地说道。   “两位兄长客气了!”   尧天谦逊道。“其实小弟也是什么都不懂,很多事情还要仰仗两位兄长的。”   严正道:“当然,我们是会齐心协力的。不过,蛇无头不行,我的意思是我们三兄弟中,还是以你为头。”   “好吧。”   尧天道。“我们虽然已经有了雅安城,但是力量还十分薄弱,当务之急就是要扩充势力。”   张胜道:“三弟,我们不如公开打出旗号,凭着武神‘血玉令主’的崇高声威,江湖上不少的英雄好汉一定会望风来归!”   尧天道:“二哥说的很有道理!但是,忌惮‘血玉令主’的人也大量存在,而且势力还相当强大。而我们目前的力量还很弱,尚不足以对抗他们。所以,我们暂时还不能公开打出旗号。”   “三弟说得不错,我们目前的力量还很弱小,人们就算知道你是‘血玉令主’,心里也会有所顾虑,恐怕前来投奔的人也很少。”   严正分析道。“假若我们的势力比较大了,那时再登高一呼,自然会应者云集。”   张胜道:“我觉得三弟还是尽快登上城主之位,这样才会有号召力。”   尧天摇了摇头,道:“我打算将城主之位让给优翰。”   “那怎么行?”   张胜立即叫了起来。“我们怎么能将已经到手的城主之位拱手让给他人呢?”   尧天解释道:“这城主之位本来就是他们优家的,现在优家的后人还在,理应还给他们优家。如果由我当城主,总会有抢夺之嫌的。”   “那我们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,白忙了吗?”   张胜愤愤不平地叫道。“放弃了城主之位,我们还在这里商量个屁?”   “二哥稍安勿躁。我们虽然放弃了城主之位,但军队还在我们手里,我们也并非一无所有啊。”   尧天道。“而且,我会让城主听军队的,而不是军队听城主的。”   严正道:“我认为三弟的想法不错。三弟是武神的‘血玉令主’,将来是要一统天下的,又岂能在乎一个区区的城主之位呢?”   “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   张胜道。“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,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,三弟不愿担任城主,总应该有一个恰当的名号才行。否则,三弟如何向下面发号施令呢?”   严正道:“二弟说得有理!我仔细地琢磨了,我觉得我们就象一头巨龙,正在逐步壮大,将来一定会腾飞。而三弟正是这头巨龙之首,我看就称为大龙头吧。”   尧天和张胜听了,都觉得这个称呼相当不错,不仅十分新颖,而且寓意深刻,叫起来也十分响亮,都一致表示赞同。   张胜见大哥严正想出了这么好的名字,自己有些不服气。他这么一犟,倒也让他犟出了一个新的东东来。   “三弟名叫尧天,又是大龙头,我看我们的军队不如就叫天龙军吧。”   张胜建议道。   尧天本来想将军队命名为武神军,却担心会泄露‘血玉令’的机密,正在犹豫不决,见张胜的提议不错,当即表示同意。   张胜获得了赞同,心里十分得意,脑子也变得好使起来。“我们天龙军要扩大,仅靠一个雅安城还远远不够,我们应该要有一个向外发展的计划才行。”   尧天很感兴趣地问道:“二哥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了?”   张胜故作谦逊道:“具体的计划尚没有,不过有一些肤浅的想法,说出来供三弟和大哥参详吧。说得不对,你们可别笑话我呀。”   “二弟,你就别酸了,快点说出来吧。”   严正催促道。   张胜一本正经道:“我们雅安城处于河风平原的中部,往东有长幸、昌马、祁汤、望海等城;往南有新诸、泰陵、月殿、兵亢;西有长水、高山、德昌;北有北顺、燕天、大奴、天堂等,这些年来,城与城之间互相打来打去,几乎很少有安宁的时候。所以,我们完全是在强敌环绕的狭缝中生存。特别是天堂,这几年迅速地强大起来,隐隐有称霸北方之势。有好几座已差不多完全投靠了天堂,还有不少的城也在看他的眼色行事。”   顿了顿,张胜继续道:“我们雅安最大的威胁也是天堂城,若非中间还隔着燕天城,我们已是首当其冲了。但是,长水、月殿等城却与天堂城十分亲近,经常出兵攻打我们。所以,我们不得不与燕天、祁汤、高山、德昌等城结成了联盟,共同抗击天堂和他的帮凶。现在的局势是,燕天为我们挡住天堂,而我们则为燕天拦住月殿和长水。”   “二哥,你说我们该怎么发展才是?”   尧天虚心地向张胜请教道。   “先攻下长水城!”   张胜道。“这样,我们就可以与高山城、燕天城连为一体,建立一个较为完整的联盟版图。而且,万一我们不敌天堂城的进攻,我们还可以由此向西方的山区发展。”   张胜不愧为统兵多年的将军,对地理和形势了解得一清二楚,分析起来也头头是道。   “太好了!”   尧天兴奋地叫道。“二哥,你就全力着手做好进攻长天城的准备,我们要想方设法,尽快拿下长天城。”   “是!”   张胜响亮地答道。   他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,曾多次向老城主提出过,却一直没有得到批准。现在,他终于可以放手干了,心里不由踌蹰满志,意气风发。   尧天又道:“我想尽快召开一个扩大会议,将我们的安排和打算告诉全城人民,让所有的人都来参加我们的巨龙行动,我们才能尽快地强盛起来。”   严正和张胜都拍手叫好。   他们又凑在一起,认真地研究了有关开会的具体事宜。   几天后,扩大会议在城主府的议事大厅里举行,百夫长以上的军官、城内知名人士和附近各村的村长共二百多人参加了会议。   在过去的雅安城,几乎从未开过这样的会议,那些有幸参加这个会议的下层人员一个个受宠若惊,兴高采烈地早早来到了会场。但是,城主府的豪华和达官贵人的高傲使他们感到自惭形秽,他们三三二二地聚在一起,小声地议论着,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。   那些上层人物则恰恰相反,他们趾高气扬地步入大厅,大声地和熟人打着招呼,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。   上层人员自是不屑于与下层人员打交道,下层人员也不敢去高攀高层人员,议事大厅里,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大阵营。   尧天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走进议事大厅,看到大厅里的人们明显地分成两块,不由皱了皱眉。他故意地先走到下层人员中间,亲热地和他们打着招呼。这些下层人员激动万分,情不自禁地发出热烈的欢呼声。   尧天又礼貌性地向那些高层人物微微笑了笑,算是打过招呼了,便径直走到主席的位置坐下。   会议由张胜主持,其实也就是通过他将尧天介绍给大家。他刚才虽然象主人似地和大家打了招呼,但真正认识他的人并不多。张胜本就是雅安城的副将,在多数人都认识他,屠刚已经死了,他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将军了。而且,在暂时没有城主和将军的情况下,他也是目前雅安城职务最高的人了。所以,由他主持会议是最恰当不过的了。   “很高兴各位能够准时前来参加这个会议。”   张胜道。“本职首先为大家介绍一位年青的英雄,他就是亲手平息屠刚叛乱的大侠——尧天。”   人们都站了起来,向尧天报以热烈的掌声。   张胜又道:“我很荣幸地向各位宣布:经过我们的反复讨论,决定由尧天大侠担任我们的大龙头!”   大家听了,一个个面面相觑,谁都不知道这“大龙头”到底是什么职务。   张胜得意地将“大龙头”详细地解释了一遍。人们这才知道,“大龙头”其实就是“老大”但是,大家都很纳闷,既然就是“老大”为什么不直接称为“城主”呢?在大家的心目中,“大龙头”似乎还赶不上“城主”“下面,请大龙头为大家讲话。”   尧天站了起来,对大家道:“各位,今天将大家请来,是有几件事要向大家宣布。”   大家全都静了下来,一齐看着尧天。   “城不可一日无主。”   尧天道。“我要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:请优翰小城主正式接任雅安城的新城主。”   尧天的话,就象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水面,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澜。自从尧天平息了叛乱以后,人们的心目中早已将他当作理所当然的城主了,现在见他突然宣布由优翰接任新城主,全都大吃了一惊。大厅里立即议论纷纷,大家的眼里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而且,他既然已经是大龙头了,为什么还要设一个城主呢?这岂不是一座二主吗?   方旭不明内情,第一个站了出来,不满地嚷道:“尧大侠,你为何要将已经到手的城主之位拱手让给别人呢?”   尧天笑道:“雅安城的城主之位原本就是优家的,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,何来拱手相让之说呢?”   优翰也连忙站起来,诚恳地说道:“尧将军,您平息了雅安城的叛乱,为我优家报了血海深仇,为雅安城的百姓带来了安定,优翰和雅安城的人们都感激不尽。您是优家的大恩人,也是雅安人们的大救星,尧将军出任雅安城城主,不仅是民心所向,也是万民之福。所以,这雅安城的城主完全应该由尧将军来担任,优翰万万不敢接任。”   尧天道:“你是子承父业,有何不敢接任的?”   优翰道:“优家城主之位已失,根本无力夺回来,所以,雅安城已经不再属于优家了。请尧将军千万收回成命。”   “雅安城的确已不再属于你们优家了,她应该属于雅安城的人民,但城主还是得由你来做。”   尧天道。“在下只是出于义愤,帮助雅安城平息了叛乱。但是,尧某又岂是觊觎别人城池之人?”   大家听了,都不禁对尧天的磊落胸怀油然起敬。   其实,尧天的理想是统一整个天下,又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雅安城呢?而且,优家统治雅安城几十年,在人们的心目中已经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影响。既然优家还有后人存在,理所当然地应该由优家的后代继承城主之位,否则,贸然地换了城主,人们的心目中会很难接受。尧天要当上城主并不难,却无法堵住人们的悠悠之口,更无法获得人们的一致拥护。尧天主动地将城主之位还给优家,反而能够获得人心,这比让他当上城主要有用得多。   再者,尧天虽然不当城主,但人是大龙头,相当于城主之上的城主,又何必一定要为了这个区区城主之位而失掉了民心呢?   尧天自然没有想到这么多,他也和普通的人一样,觉得这城主之位本是优家的,自然应该还给优家。但后来的事实证明,他不当城主之举是十分英明的。   优翰激动得热泪盈眶,当即跪了下去,向着尧天连磕了三个响头,哽咽道:“感谢大龙头的扶植!大龙头请放心,优翰一定会好好干,全力做个好城主!而且,优翰向大龙头保证,雅安城将永远听从大龙头的指挥!”   尧天连忙扶起优翰,欣然地点了点头。   人们都有激动地鼓起掌来,议事大厅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。   他们也有些明白了,大龙头的职务原来还一城主之上。   接着,尧天又宣布雅安城的军队命名为天龙军,分别由张胜、严正担任将军,除抽出一千人到城主府听候城主调遣外,其余的军人全部参加整编,进行强化训练,提高作战技能。同时,成立招兵处,公开招收新兵。   “各位,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除了扩军备战以外,最主要的还是发展贸易,发展生产。”   尧天道。“我们雅安城虽然是一座小城,但地处南北交通要道,地理条件相当不错。因此,我想将捐税由原来的四成降低为两成,鼓励大家到雅安城来做生意。”   那些做生意的业主们听了,顿时喜形于色,一齐鼓掌叫起好来。   优翰城主担忧地低声问道:“大龙头,你将捐税降低了一半,我们的收入将会锐减,恐怕连我们正常的开支都难以维持。而我们还要扩军,这笔开支将从哪里来呢?”   尧天微微笑了笑道:“我们目前的收入的确会锐减,但从长远来看,只要发展了贸易,我们的收入一定会超过目前的状况。至于扩军的经费,就由我来负责吧。”   优翰听了,狐疑地退了下去。   尧天转过身来,对大家道:“我们的第二条措施是发展生产。雅安城范围的土地全部分给人们耕种,所获得的粮食除按平均产量的两成上缴外,其余的均属耕种者个人所有,多余的粮食可以按市价卖给城主府。同时,我们非常欢迎外来人员前来开荒种植,也同样享受这种优惠。”   这次轮到那些村长们欢呼狂叫了。   尧天想到刚从红叶部落出来时那个村民对他说的话,村民最怕的是粮食刚成熟就被抢了,所以,他对那些村长们特别告诫道:“各位村长回去后,还要组织自卫队,保护你们生产的粮食不要被别人抢去。当然,在粮食成熟的时候,我们也会派军队下来保护大家的。”   见尧天考虑得这么周到,大家心里都佩服得五体投地,同时也更加刺激了他们的决心和信心,打算回去后立即大干一场。   随后,城主府又举行了盛大的酒宴,精美的酒食象流水一样地送了上来。   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好,狂呼乱叫地大吃大喝起来。 第三卷 第十一章 错救佳人   雅安城外的鸡头山是一座名山,座落在雅安城以西二十里处。山上树木苍郁,风景奇秀,且多有奇松异石,灵泉幽谷,乃是人们游览的胜地。   尧天、连月、格兰三人悄悄地溜出雅安城,心情轻松地登上了鸡头山。   鸡头山上,山路崎岖险峻,林中云蒸雾绕,置身其中,就象腾云驾雾一般,使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。   尧天一手牵着连月的纤手,一手搂着格兰的蜂腰,不疾不缓地向着山顶走去,状极逍遥快活。   “这山上祥云缭绕,不知道有没有神仙?”   格兰忽发奇想地憧憬道。“如果我们能遇到神仙就好了!”   尧天哈哈笑道:“兰儿是不是打算修道成仙呀?”   格兰樱唇一蹶,娇声道:“修道成仙有什么不好?如果有这样的机会,我还真的不会放弃呢。”   “修道有什么好?那种清苦的日子我可受不了。”   尧天道。“象现在这样,能够与天下最漂亮的两大美女左拥右抱,就是神仙也会嫉妒的。”   连月瞥了尧天一眼,娇嗔道:“油腔滑调!”   尧天笑道:“我本来不是油腔滑调的,但自从与月儿和兰儿在一起之后,因为亲了你们那柔柔的香舌,滑滑的肌肤,就变得‘柔’腔滑调了。”   格兰“扑哧”一笑,娇媚地抗议道:“你与月儿的事,怎么扯了我了?”   连月道:“怎么是我一个的事?你就没有份吗?”   “怎么样?我说的没错吧?”   尧天笑道。“月儿已经承认了确实是她的原因,而且兰儿也有份的。”   “承认你个大头鬼。”   连月举起手,在尧天的脑袋上拍了一下。“你再敢消消遣我,看我怎么修理你。”   “你不要打我的脑袋好不好?”   尧天佯作生气地责道。“你不知道打脑袋会使人变蠢吗?”   连月笑道:“你这颗脑袋要是经常让我拍打拍打,说不定哪天还会突然开窍呢。”   “好啊,你竟敢说我的脑袋不开窍?我今天倒要看看,我们月儿的脑袋在什么地方比我多开了几个窍?”   说完,便作势要扑上去。   连月娇笑一声,身形一拧,径直向山上奔去。   她奔出未及十丈,突然惊呼起来,对尧天叫道:“天哥,你快来看,这里有很多死人。”   尧天闻言一呆,接着又搂住格兰的腰,提气向上奔去,几个起落便来到连月身前。  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,大约有三十多具,全都是被兵器砍死的。从他们身上伤口流出的血液判断,他们死去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。   尧天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地形,发现这里已在半山腰之上,一条山路横过山腰,向着两边延伸。右边的山路上,断断续续地还躺着几具尸体。   尧天没作半分耽搁,立即与连月和格兰一起,沿着右边的山路追了下去。   一直走了两里多路,前面的山凹里响起了喊杀之声,远远地随风飘了过来。   尧天三人立即赶了过去,只见山凹里的一片空地上,有二十多个武士正在围攻三人。   被围攻的人中,一个是年约五旬,满脸虬髯的老者,手里握着一把大刀,拚死地护住身后的两人。而他身后的两人竟是两个少女,一个长得杏眼桃腮,十分美艳动人;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长得也不错的俏婢。   这两个少女手里并没有兵器,满惊恐之色,显然是不会武功。虬髯老者的武功似乎很不错,但他的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,看来也支持不了多久了。   尧天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,但他最看不得别人欺侮手无寸铁的女人,当即不问事下,飞身冲了下去,向那些围攻的武士杀去。   那些武士岂是尧天的敌手,转瞬之间,立即有五六个武士被劈翻在地。其余的武士见势不妙,立即四散逃去。   尧天也不追赶,转身来到那三人面前,问道:“你们没事吧?”   虬髯老者强行支持着摇摇欲坠的身体,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。“谢谢——公子相——救!我们——”   话未说完,身体已向地上栽去。   “钟伯!钟伯!”   两个少女立即扑到虬髯老者的身上,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体,凄然地叫道:“钟伯,你醒醒,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呀。”   尧天上去探了探他的脉搏,微微地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他已经死了!”   “你胡说!”   那俏婢大声地叱道,和美艳少女一起,伏在虬髯老者身上,哀哀地哭得十分伤心。   连月和格兰也走了上来,扶起少女,温言劝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。你还是节哀吧,当心哭坏了身体。”   少女哭了一阵,这才收泪道:“谢谢你们相救!公子的救命之恩,小女子没齿不忘!请问公子和两位姐姐尊姓大名?”   “姑娘不要客气!在下尧天,这两位是在下的妻子连月和格兰。”   尧天道。“姑娘是哪里人?为何遭到追杀?”   姑娘凄然苦笑道:“小女子名叫如凤,住在月殿城,因往天堂城投亲,不想路遇强盗,将小女子的随行武士都杀了。若非公子及时相救,小女子此时已落入贼人之手了。”   言罢,又潸然泪下,悲泣起来。   尧天关切道:“我们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雅安城,如凤姑娘不如随我们暂到舍下,由在下明天派人送你们去天堂城如何?”   如凤止住悲声,感激地说道:“小女子蒙公子救了一命,我已是感激不尽,怎好再打扰府上呢?”   连月道:“姑娘的随从尽殁,剩下你们两个弱质女子,如何能够远行?如凤姑娘就不要客气了。”   如凤主仆二人现在差不多已经走投无路了,又见他们极力邀请,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的一片真心诚意,为难了一会,终于点头道:“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   走进雅安城,如凤见到守城的兵丁都向尧天三人举刀行礼,不禁感到惊疑不已。接着,她看到尧天径直走进了城主府,娇躯顿时一颤,心里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澜。   连月立即敏锐地感到了如凤身体的颤抖,知道她是心里吃惊,只是微微地笑了笑,并没有怎么在意。   见尧天带了两个少女回来,柔波、风韵等女都全部围了上来,拉着如凤问长问短起来。   夜已经很深了,如凤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,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,一眨不眨地望着房顶出神。   她虽然没有明显地问出来,但她也猜想得到,尧天在雅安城的身份相当不低。雅安城的城主姓优,他却是姓尧,显然不是城主一族的。从那些武士向他行的礼来看,他至少是将军以上的级别。如果他是将军,为什么不住在将军府,却要住在城主府里呢?如凤百思不得其解。   弄不清尧天的身份,如凤始终不能放下心来。   不行!如凤陡地从床上坐起来。虽然不知道尧天的确切身份,但他在雅安城的地位相当高是勿容置疑的,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相那就糟了。趁着现在夜深人静,不如悄悄地一走了之。   说走就走,她连忙推被下床,穿好衣服,又将婢女小蛮叫醒,命她快点起来。   “小姐,你要干么呀?”   小蛮揉着眼睛,狐疑地问道。   如凤道:“我们不能住在这里了,必须连夜逃走,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那就麻烦了。”   “小姐呀,我们现在是在城主府里呢。你看看外面,到处都是巡逻的武士,我们怎能走得出去?”   小蛮道。“而且,我们两个人既没有武功,又不熟悉路径,能逃到哪里去呢?”   “那怎么办?”   如凤焦急地问道。   小蛮道:“没办法呀。我们只有暗暗祈祷,希望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。如果逃出去,外面的危险绝对会比呆在这里要大得多。”   如凤听了,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   第二天一早,张胜急匆匆地来找尧天。他的身后,跟着四、五个服饰与天龙军士兵迥然不同的军人。   “三弟,昨天晚上有几个燕天城的军人来找我,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请我们帮忙。”   张胜让燕天城的人候在城主府的会客厅里,自己则径直进来见尧天。   “他们是什么事?”   尧天问道。   张胜道:“月殿城的城主如果想与天堂城结盟,共同对付燕天城,特地将他的女儿如凤送到天堂城去,嫁与天堂城城主夜叉之子夜中玉为妻。”   “你说的如凤是到天堂城与夜中玉结婚?”   尧天立即打断张胜的话,惊讶地问道。   “是的。”   张胜道。“燕天城知道这个消息后,派出大量武士沿途拦截。双方经过十多场搏杀,伤亡都很大。一直打到西门外的鸡公山,燕天城眼看就要成功地抓获如凤了,山上却突然出来一个年青人,杀死了六七个武士,将如凤救走了。据他们暗中跟踪的武士说,那个年青人已经带着如凤主婢二人进入了我们雅安城。所以,他们请我们一定要抓到如凤,绝对不能让她到天堂城去。”   尧天心里暗暗叫苦,没想到自己的一番侠义行为,竟是杀了友军,帮了敌人。怪只怪自己当时太鲁莽了,不问事由就上前救人。   “三弟,你说我们该怎么办?”   张胜问道。   尧天道:“二哥,你去告诉燕天城的人,就说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了,我们可以向他们保证,绝对不会让月殿城的天堂城成功联姻的。”   “可是,万一——”   “没什么万一。”   尧天道。“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尧天的保证吗?”   张胜犹豫地看了尧天一眼,小心地问道:“三弟不想见他们一面吗?”   “不必了!”   尧天断然道。“你就说我很忙,没有时间见他们,就由二哥代我好好招待他们吧。”   如凤正坐在房间里焦急地思索着离去之法,尧天却突然闯了进来,笑嘻嘻地问道:“如凤姑娘,昨晚还睡得好吗?”   如凤一怔,但她很快冷静下来,道:“谢谢尧公子的关心,小女子睡得还好。尧公子昨天已答应小女子,愿意派人送我们去天堂城,不知是否已经安排好了?小女子不敢继续打扰贵府,希望早点上路。”   什么希望早点上路?还不是想早日与你的情郎成亲?想到这里,他心里不禁有气,道:“如凤姑娘这么急不可捺,想必那夜中玉公子一定长得非常英俊吧?”   如凤大惊,目瞪口呆地看着尧天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低声道:“你都知道了?”   尧天微微地点了点头。   “那你准备怎么处治小女子?”   如凤怯怯地问道。   她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,虽然她的心里止不住一阵惊惶,但事已至此,害怕也没有用,只好听天由命了。   “你希望我应该怎样处治你呢?”   尧天笑嘻嘻地看着如凤,眼里露出色迷迷的神情。   如凤呆呆地看着尧天,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但是,当她接触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睛,心里不由怦怦地跳了起来,一张俏脸陡地变了颜色。看他那急色的样子,她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,没想到才出狼窝,又进了虎口。她暗暗下定决心,如果他要用强的话,自己唯有一死以保清白。   看到如凤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迅速转为坚毅,尧天心里顿时一凛,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情。“如凤姑娘长得如此美丽,不如就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吧。”   说完,又向着如凤走过去。   “淫贼,你想干什么?”   婢女小蛮突然钻出来,挺身拦在如凤的身前,义正辞严地警告道:“不准欺侮我家小姐!”   “小丫头,我凶巴巴地干什么?”   尧天笑道。“你虽然也算长得不错,但本公子暂时对你还一点兴趣也没有。”   “住嘴!”   小蛮叱道。“谁在乎你有没有兴趣呀?你这个淫贼再在这里胡说八道,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巴。”   “小姑娘骂得好!不过,他虽然的确是个淫贼,却也不是可以由你骂的。看在你今天是为了护主的份上,暂且饶了你这一次。”   尧天一惊,回头一看,只见连月和格兰已联袂走了进来。他心里不禁暗暗责备自己,刚才他的心神都放到如凤身上去了,竟没有注意她们的脚步声,却被她抓了个正着。想到她曾经跟他的约法三章,心里顿时凉了半截。   “来人!”   连月看都没有看尧天一眼,径直走到如凤主婢面前,沉声地喝道。   门外立即进来四个武士。   “把这两个人先关起来!”   连月命令道。“你们一定要严密地守住她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都不能去见她们。”   “是,夫人!”   四个武士答应一声,押着如凤两人主婢向外走去。   尧天心里苦笑了一下,心想:这个女人的醋劲真大!竟当着外人和下人的面塌他的台。但他知道,她确实是真心地爱着自己,也不好意思发作,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没心没情地转身向外走去。   “你到哪里去?”   连月转过身来,对着尧天问道。   “我想到外面随便走走,这并不违法吧?”   尧天没好气地说道。   连月笑道:“我没有跟你算帐,你倒反而生起我的气来了?”   “我怎么敢在威风凛凛的连月夫人面前生气呢?如果惹怒了夫人,突然下令将我关起来,我岂不是自打苦吃吗?”   尧天冷冷地说道。   “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塌了你的台,害得你在别人面前很没面子。”   连月道。“但是,我已经早就警告过你,你根本就没有放到心里去,这可怪不得我。”   “喂,我到底做了什么了?”   尧天强辩道。   连月冷冷道:“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?连一个下等的婢女都接二连三地骂你淫贼,我听了都心里有气,而你呢?居然还嬉皮笑脸的,好象这个称号很伟大似的。”   格兰见了,连忙劝道:“月儿,你少说两句行不行?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?你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?说得多了,反而伤了夫妻之间的感情。”   连月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德性。”   “我哪里见一个爱一个了?”   尧天委屈地叫道。“我只是想做好她的工作,将她嫁给优翰城主,通过他们的姻缘,促使月殿城与雅安城之间的联盟,至少也可以暂时稳定月殿城,让他们不会暂时不会攻打雅安城。谁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误会我,好象我真的就是一个淫贼似的。”   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   连月将信将疑地看着尧天,忍不住追问道。   “当然是真的呀。”   尧天心里暗笑,嘴里却十分强硬地说道。“你看到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呀?”   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?”   连月嗔怪地瞥了尧天一眼,口气已明显地缓和得多了。   尧天脸上摆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,不满地说道:“你什么时候给了我解释的机会呀?”   连月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对不起,天哥,是月儿错怪你了。只要你能消气,你想怎么惩罚月儿都行。”   尧天道:“我要脱掉你的裤子,扎扎实实地打你五板屁股才能消去我心头之恨。”   连月俏脸一红,媚眼如丝地看着尧天,娇声道:“少打两下行不行?月儿可是最怕痛的呢。”   尧天板着脸道:“不行!少一下都不行。”   说完,张开双臂,向连月抱去。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巧治醋坛   连月虽然已与尧天和好如初,但她那偌大的醋劲,却令尧天哭笑不得。他知道,要他从此与别的美女断绝来往,那实在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。而且,要想一统天下,很多时候还要从女人身上打主意。象连月这么大的醋劲,肯定要坏掉自己不少大事的。   不行!一定要帮她克服这种醋劲不可!   他别的特长比较少,脑袋里的歪主意却特别多。冥思苦想了整整一个上午,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来。   他立即跳起来,颠儿颠儿地向找格兰,悄悄地将自己想出的办法告诉了她,请她无论如何都要协助他完成这一大事。   “不行!”   格兰道。“如果让她知道我也参与了算计她,她一定会恨死我的。”   尧天又大道理、小道理地说了一大堆,好话坏话都说尽了,但格兰却死活都不同意。   “你就这么怕她了?她又不是老虎,会将你吃了去。”   尧天不满地说道。“其实治好了她的醋劲,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。你难道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吗?”   格兰听了,心里有些活了,但她仍不敢贸然答应尧天。   “好,你不肯帮我也没关系,我可以找别人来做。不过,事后我会一口咬定,说这个主意是你告诉我的。”   尧天就象一个无赖似的威胁道。   “你怎么能这样做?你这不是故意害我吗?”   格兰大声地抗议道。   尧天坏坏地笑道:“我就是要故意害你,谁叫你不肯帮我呀?”   格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无可奈何地叹道:“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!”   连月正坐在床上看着武神的绢书,忽然感到似乎有一阵睡意袭了上来,竟然迷迷糊糊地歪倒在床上,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。   她惊讶不已,弄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。她正想叫人,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对话声,似乎是两个婢女正在讨论着什么。连月感到奇怪,她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?又是什么问题使她们谈得如此津津有味呢?她不禁竖起耳朵偷听起来。   “你知道吗?连月夫人原来是一只好大好大的醋坛子呢。今天早上,她的醋劲又发作了,竟然当众弄得大龙头下不了台来。真不明白,大龙头为什么会娶一个这样的泼妇作夫人,连我都为大龙头感到不值。”   “你懂什么?连月夫人长得漂亮啊!这年头,有了一张漂亮的脸蛋,比拥有什么东西都强。你就是其他最差,别人都是喜欢的。”   听到她们居然在背后议论自己,而且还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,连月心里大怒,她准备立即赶过去,狠狠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。   但是,她全身软绵绵的,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,不要说从床上爬起来,就是想掀开被子也做不到。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,魂飞天外。她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,发现自己除了浑身乏力之外,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。   怎么会这样呢?她百思不得其解。   隔壁的对话还在不断地传过来,而且声音越来越高,好象生怕她听不见似的。她虽然气得浑身发颤,奈何不能动弹,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  “你不知道,这种醋坛子即使长得再漂亮,也风光不了多久的。而且她的醋劲越大,她的漂亮就消失得越快。”   “这是怎么说?”   “大凡喜欢吃醋的女人,都是心胸狭窄的女人。人的心胸一狭窄,很多事情都会看不开,并且渐渐沉积在心里,久而久之,就会忧郁成疾。一旦忧郁成疾,人就会迅速老化,漂亮也就变成了昨日黄花。而且,这样的人寿命一般都不会很长,大多数都是早年夭逝。”   “听你这么一说,我觉得好象很有道理呢。”   “当然有道理呀。你没听说吗?开心才是漂亮和长寿之本!人要活得开开心心,这样才会漂亮,才会长寿。否则,象连月夫人这样,整天忌这忌那,患得患失,到头来还不是容貌早谢,英年早逝,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呀。”   连月暗想:“我真的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女人吗?我真的会容貌早谢,英年早逝吗?”   她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澜。   “连月夫人还不到二十岁,正是一朵鲜花含苞待放的时候,你怎能肯定她会容貌早谢,英年早逝呢?”   “她虽然还不到二十岁,但她比四十岁的女人还要善妒,说明她的心已经老化,已远远超过了她的实际年龄了。”   “怎么会这样呢?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年青呢?”   “难,难哪!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,她要想恢复青春,最重要就是放开胸怀,使她心里沉积的忧郁逐渐排泄出去,让心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。但是,她能做得到吗?她肯这样去做吗?”   “连月夫人还这么年青,又长得那么漂亮,她怎么会患上这种心病呢?”   “听说她以前是住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,村子里又没有和她年纪相仿的同龄人,她是在她爷爷的抚养下长大的。她几乎没有享受到童年的快乐、少年的活泼,而且,长年和老人在一起生活,潜移默化之下,她的心也就变得老化了。”   连月一惊,这人是谁?为何对自己过去的情况知道得这样清楚?对了,这里根本就没有婢女,岂会有婢女半夜三更在这里说话呢?一个普通的婢女又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?而且,这两人说话似乎是捏着嗓子说出来,有着明显的鼻音。   她心里狐疑不已,立即对着隔壁喊道:“隔壁是谁在说话?既然说得这么头头是道,何不干脆过来说给我听?我也好当面请教高明呀。”   房门开处,尧天和格兰两人面带尴尬地走了进来。   “好哇,果然是你们这两个家伙搞的鬼。”   连月叫道。“你们竟敢暗算我,又在我的背后说我的坏话,还将我说得那么不堪。看我怎么收拾你们。”   格兰笑道:“这可不关我的事,是夫君大人一定要我这么做的。”   尧天涎着脸走上去,伸手搂住连月,解去加在她身上的禁制,柔声道:“月儿,我们并没有说你的坏话,而是大实话。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才说的,我本想当面跟你说的,又怕你听不进去,只好采取了这个办法。你是神医,知道的比我们多,你仔细想一想,我们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。”   “什么有没有道理?完全是一派胡言,简直连狗屁都不是。”   连月笑着骂道。   尧天淡淡道:“你如果觉得是一派胡言,你就将它当作是狗屁好了。”   连月瞪了他一眼,恨恨地说道:“就是狗屁也比你说的要好得多了。”   尧天笑道:“那我明天就去弄几只狗来,让它们每天都对着放屁,这样,你总高兴了吧?”   “干么呀?你这个没良心的,真的想熏死我呀?”   连月白了尧天一眼,娇嗔道。   尧天道:“说到狗屁,使我想起了以前在天猎城时发生的一件趣事,当真笑死人了。”   “是什么趣事?快说来听听。”   连月和格兰都围了过来,好奇地问道。   尧天清了清嗓子,娓娓说道:“几年前,天猎城有个法师,最擅长捉鬼了,而且,他每次捉到鬼后,都将鬼握在手里,拿给人们看,然后再当众将鬼吃下去。”   “真有这么厉害吗?”   格兰惊异地问道。   “你听我往下说罗。”   尧天继续道:“我和胖根他们都感到不可思议,就拿了一些吃的东西送给法师的小徒弟,跟他套近乎,想通过小徒弟知道法师捉鬼的真相。有一天,小徒弟被我们灌醉了,终于泄露了法师的秘密。”   “什么秘密?”   两个女人一齐问道。   “原来,法师在去捉鬼之前,用麦粉做成一个面人,放在锅里蒸熟了,再命小徒弟预先藏到要去捉鬼的地方。法师装模作样地作了一通法事后,再到藏着面人的地方,将面人抓起来,张嘴吃下去。”   格兰道:“这套骗人的把戏也真够绝的!难道就一直没有人去戳穿他吗?”   尧天道:“人们见到鬼,早就吓得魂飞魄散,谁还敢上去看个究竟呀。”   连月撇了撇嘴,讥讽道:“你说的虽然有趣,却一点也不好笑。”   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”   尧天道。“我们知道这个秘密后,就用狗屎加泥巴,照着面人的样子做了一个假面人,将真的面人换了下来。那法师虽然发现不对,但是,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说破,结果将一只狗屎做的面人吃了下去。”   两女听了,都笑得花枝乱颤。   “你们也太缺德了,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方法来。”   连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   尧天将两女搂在怀里,真挚地说道:“只要你们天天都这么开心,我就感到非常高兴了!”   两人听了,都紧紧地依偎在尧天怀里,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。   尧天来到城主府的大牢,命狱卒打开牢门,径直走进关押如凤姑娘的牢房。   “对不起,如凤姑娘,让你受委屈了!”   尧天一改往日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,一本正经地说道。“尧天在此向姑娘道歉了。”   如凤冷冷道:“大龙头如此客气,小女子简直受宠若惊了。你我本是敌对双方,小女子既然落入你手,要关要杀都是你的权力,大龙头何用道歉呢?”   “姑娘说的不对,应该说雅安城与月殿城暂时是敌对双方,而你我两人却非敌人。”   尧天道。“如凤姑娘非但不是敌人,而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。”   如凤听了,不由怔怔地看着尧天。她的确是一个受害者,她的父亲如果为了月殿城的前途,强行将她许配给天堂城的夜中玉,她心里虽然很不情愿,但是,她又岂能违背父亲的意志?即使没有被雅安城抓住,自己也只是一件送给天堂城的礼物,命运如何,也难以料定。据说那夜中玉也是一个花花公子,身边的女人无数,自己就是嫁了过去,也恐怕很难有幸福可言。   想到这里,她的眼睛不由有些发红,幽怨道:“大龙头是专门来看如凤笑话的吧?”   尧天诚挚地说道:“我是特地来接如凤姑娘出去的,还备了一桌酒席向如凤姑娘赔罪,也顺便替如凤姑娘饯行。”   “大龙头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   如凤好奇地问道。   尧天深深地看着如凤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不怕如凤姑娘笑话,尧天的的确确已经爱上了姑娘,尧天愿意为姑娘做任何事情!”   如凤笑道:“大龙头难道就不怕尊夫人大发娇嗔?”   “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,现在已经云开雾散了。”   尧天道。“如果姑娘愿意嫁给尧天,尧天保证她会亲自前来迎接姑娘。”   如凤俏脸一红,连忙换了一个话题道:“刚才大龙头说要为我饯行,是不是打算放如凤走呀?”   尧天的眼里露出落寞的神情,愀然道:“如果姑娘不愿意留下来,一定要离开的话,尧末也只有送姑娘走了。”   “大龙头难道就不怕如凤会嫁到天堂城去,让天堂城和月殿城结成联盟,一起来对付你们雅安城吗?”   如凤问道。   “天堂城自顾不暇,就算与你们月殿城结成联盟也没有什么可怕的。不过,我倒是要奉劝姑娘一句,最好是不要嫁到天堂城去。否则,过不了多久,姑娘又会成为我的阶下囚。”   尧天傲然地说道,他浑身溢出一股磅礴的气势。如凤见了,不禁大吃了一惊。   “凭雅安城这点力量,就想打败天堂城,大龙头恐怕是在吹牛吧?”   如凤讥讽地看着尧天道。   尧天笑道:“兵贵精而不在多。我尧天凭一千人,就轻而易举地拿下了雅安城。以我现在的力量,要对付一个天堂城,又岂在话下。”   如凤看着尧天,眼里露出意乱情迷的神色。她真的搞不懂,是什么造就了这个男人的自信和力量呢?   “我们还是出去吧。”   尧天道。“这里毕竟是牢房,并不是聊天的场所。如果姑娘愿意,我们就去找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,再好好地聊个痛快。”   如凤道:“又不是大龙头将我们关进来的,怎敢劳动大龙头亲自来接我们出去呢?”   “姑娘的意思是要月儿亲自来接你才肯出去吗?这么说姑娘是愿意留下来嫁给我了?”   尧天大喜道。   如凤脸上一红,娇羞地白了尧天一眼,嗔道:“谁愿意嫁给你了?”   尧天又恢复了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情,色迷迷地看着如凤,笑道:“如凤姑娘的媚眼真的好看极了!你的眼角这么轻轻地一飘,就把我的魂魄都勾走了。这下你就是不想嫁给我也不行了。”   “你——”   如凤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直白的挑逗,她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,羞涩地转过身去。她终于领教到了,尧天的脸皮之厚,实属罕见。   不过,她芳心里也暗暗欢喜,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赞她长得漂亮呢?她与男孩子交往不多,尧天已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她甚至有些喜欢他那油腔滑调的口吻了。   如凤的确长得很美,比之连月、格兰也毫不逊色。她转身之前那风情万种的一瞥,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魅力,尧天不由看得呆了。   “我警告你,不许再对我家小姐胡言乱语了,不然,我非要给你好看不可!”   一直默默地站在一边的婢女小蛮突然走上来,恶狠狠地对尧天道。   “小蛮,不得对大龙头无礼!”   如凤转身斥道。   小蛮“哼”了一声,气鼓鼓地走到了一边,似乎再也不想理睬他们。   “你们的情话已经说完了没有?害得我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,连脚都站麻了。”   连月和格兰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,爽朗地笑道。“你们就算有很多的情话要说,也要找个温馨一点的地方再说呀,怎么在这里说了个没完没了呀?”   “夫人说笑了。如凤拜见两位夫人!”   如凤上前恭敬地行礼道。   “如凤妹妹不要多礼!”   连月一改常态,亲热道:“昨天姐姐听说你是敌人之女,一怒之下就将你关起来了。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吧。”   如凤道:“夫人是公事公办,在情在理,如果怎敢生夫人的气呢?”   连月笑道:“妹妹如果没有生我的气,怎么还是夫人长,夫人短的?我比妹妹稍稍年长一点,妹妹可以叫我一声姐姐,或者叫我月儿也行。”   “是,月儿姐姐。”   如凤低声应道。   格兰呵呵笑道:“凤儿妹妹真是聪明,将月儿、姐姐都叫上了。”   如凤脸上一红,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来。   “走吧,我们去喝酒!”   连月满腔豪气地说道。“今天,我们也要象他们男人一样,来个一醉方休。”   大家都一齐大笑起来,兴高采烈地向外走去。